喝令道,紛紛彈壓各自的手下,不讓這些輜兵混亂。
好歹刑天軍歷來軍紀森嚴,雖然是輜兵,上陣的時候,也照樣要服從軍紀,不會有半點含糊,軍規有約,臨陣回頭張望著,罰打二十軍棍;無故大聲喧譁者斬,臨陣胡亂奔走者視為逃兵斬……
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因為違反軍規被斬的例子,當輜兵稍稍出現騷動,便立即被刑天軍的護軍給強行壓制了下去。
而刑天軍的護軍的作用一方面是統一由鐵頭管理,一部分派給各個軍官作為親兵使用,保護軍官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對軍官們的監視,再者就是在軍中充當憲兵的角色,臨陣可以行使督軍權利,對於不尊軍紀的兵卒乃至軍官進行處罰,所以護軍在有的時候,甚至比軍官還要厲害一些,但是刑天軍也有要求,護軍可以監督軍官,但是不得干涉軍官的指揮,以防護軍越俎代庖,干擾了軍官們正常的指揮,某種程度上,卻還有點政委的意思,這也是肖天健控制刑天軍的一個重要的手段。
看著對岸賀人龍部推出的一門門的火炮,肖天健帶著手下都立即望了過去,賀人龍所部雖然算不上明軍之中裝備質量最好的軍隊,但是畢竟陝西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和變民軍打仗,所以武器裝備質量相對於其它地方的官軍還是要好一些的。
這在他們推出火炮之後,便可以證明,三千官軍,一口氣便推出了近十門中型弗朗機炮,而且還有四門比較大的鐵炮,這還不算他們抬出來的虎蹲炮和碗口炮和為數眾多的一窩蜂火箭,如果都加在一起的話,火力絕對超過刑天軍炮隊數倍之多。
僅僅是這麼一項,就讓所有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奶奶的!果真是賀人龍的兵馬,居然有這麼多大炮!看來今天有得打了!”趙二驢忍不住在肖天健背後嘟囔著說道。
“我說趙二驢,你這廝就是膽小,一看到官軍炮多了一點,就又想尿褲子了吧!哼哼!”馮狗子似乎總是和趙二驢不對付,一聽趙二驢嘟囔,便立即揪住他的小辮子對他揶揄道。
“馮狗子,你他孃的少在老子面前充大蛋,老子上陣啥時候比你差過?你小子才殺過幾個人呀!有本事這次咱們回去之後,你跟老子過過招,看看誰他孃的褲襠裡面沒蛋、子!”趙二驢一聽馮狗子的話便立即罵還了回去。
肖天健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有呵斥他們,但是馮狗子和趙二驢還是立即都閉上了嘴巴。
此時對岸官軍之中,已經有一隊兵將開始出陣,在河東岸開始列出了一個進攻的隊形,看來官軍是已經做好了強攻過來的準備了。
“讓後面的戰兵隊後退幾步,到坡下列陣準備,別讓官軍先瞧出什麼眉目了!”肖天健臉上帶著輕鬆的神態,淡然的對身後的部將們吩咐道。
隨著命令被傳達下去,在輜兵隊後面列隊的戰兵隊的兵將隨即整齊的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坡下重新整隊,並且在軍官們的喝令下,弓箭手將弓弦都掛上了弓臂,紛紛試了試弓弦,而那些火銃手,也都接到命令,開始放下鳥銃,將彈藥裝填到了銃管之中,只待軍官們再下令之後,他們便點燃鳥銃上的火繩了。
肖天健帶著諸將繼續駐足觀看著對岸官軍的情況,只見那隊官兵在出陣列隊,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之後,一個手持一杆小旗的兵卒從隊伍中大踏步的走了出來,翻身躍上了戰馬,一催戰馬便飛快的朝著石橋奔來,並且很快策馬衝過了石橋,來到了灣子河西岸,在離刑天軍陣列三十步遠的距離勒住了馬韁。
這個官兵算是賀人龍派出的一個使臣,身材敦實,身披了一身鐵甲,馬鞍一側掛了一個鐵骨朵,另一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