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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雪榆非要我隨訪。領導發話了,總得做個樣子。官大半級壓死人啊。”

何意羨笑著表示,隨訪?具體怎麼樣的隨訪?意在言外,要是白軒逸問東問西,你們如實相告知無不言嗎?

“那絕對不可能的事。”陳兮雲尷尬得想要撓臉。

何意羨突然謙卑:“陳醫生,我是外行,哪裡說得不對你多擔待。”

“不會不會,我給你打個通俗的比方啊。我先宣告啊,白檢察官先今天聯絡的我啊。但這個就像,你說一個孕婦今天給我發訊息,說是喝了藥還是噁心問我能不能給他加藥,我說懷孕用藥首先是安全,保胎,所以用藥就得和緩。她說她孕吐難受,那我說別的我不管了,能力範圍之外。”

何意羨笑道:“那我有點理解了。看來律師和醫生也有一定的共通性,我剛入行的時候,我的老師反覆教我,千萬不要和當事人做朋友。”

“為什麼啊?”

“因為和他們做了朋友後,你身上便揹負了很多超出律師身份之外的責任和義務,而這些責任和義務,往往是不能承擔的,也是違背律師職業準則的。能把分內的事情做到最好已經功德無量了,分內事做好了,即使不是朋友,日後出了事,他們還是會委託你。如果感情用事,屆時得不償失,把自己搭進去,反會被同行恥笑。甚至一定會把自己搭進大牢裡去。”

陳兮雲大冬天有點汗流浹背了,假笑沒有真實的內容來支援,聽著挺難受的:“啊對對,別去同情任何一個人,幹這行我的認為就是,狗咬呂洞賓的事情太多了,你同情表現出來你估計就要出事。”

何意羨講話的手段不算高明,也談不上磊落,速戰速決道:“相信我們達成一致了,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了。”

在對方結束通話邊緣,陳兮雲及時叫住了他:“好了,何大律師,你也別多跟我放狠話擺譜了。我沒你有錢有勢,聽說你給自己養的狗每個爪子都戴蘋果手錶。我在你這刑都給你判好了,我連在哪裡吃牢飯都想好了。天子腳下龍土上面,我就一破開刀的算不上個物件。你們私事不是我能多嘴的。不兜圈子,我就最後說一句話。”

陳兮雲略微沉吟了一下,說:“你要是不想讓atung恢復記憶,儘量不要靠近水邊,尤其是你們一起。”

“水邊?”

“是的,別去釣魚,也少坐船,在家洗澡多淋浴少浴缸。總之心因性失憶症的人,一般療法就是回到失憶節點的特定場景。你們之前不就是海上出的事嗎?”

通話結束。阮雪榆問:“你怎麼能這麼說?”

陳兮雲把新上的鴛鴦小火鍋轉了個邊,不辣的那邊對著阮雪榆:“因為我沒有醫德。”

何意羨靠在車椅仰頭作回憶狀。前不久他救落水群眾,白軒逸把他撈救上來的時候,曾經十分動情地吻了他。會不會這就驗證了陳兮雲所說,兩人一同經歷的熟悉場景,短時間觸動了白軒逸記憶的閥門,靈魂深處那種連結而產生的悸動,讓他情不自禁了?

阮雪榆重新撥回,何意羨電話佔線。

幹警說:“何律師,快來現場一趟吧,有人非要見你!”

何意羨來到木廠廢墟附近,要見他的人沒見到,倒先看到又有險情發生。

火災造成的是區域性性塌方,還有部分廠房是危樓。>/>

不知道哪家小孩子這麼淘氣,作死,爬到很高的地方去玩。

樓下圍觀的群眾束手無策,有人提議從上面系根繩子把小孩救下來,繩子立刻找來了,但是怎麼送上去呢?這可不是軍區,直升機說調就調來。火沒有完全撲滅,小孩頭髮燒著了,拽下衣服矇住頭,哭喊聲也變得聲嘶力竭,形勢萬分危急。再等片刻,她可能就會忍不住從樓上跳下來。

這時一個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