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掃了眼已然聽呆的眾人,“但是今天,紅葉要和離一事,想必你們都心存不滿,覺得木景華至多,不過是納了個小妾回來而已,只要紅葉還活著,正妻的位置,還是她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日後妾室生了孩子,還是得尊她一聲母親,她仍是嫡母,放屁!我且問問你們,木景華的家業是不是她一手掙回來了的?她嫁入木家這幾年,是否一心一意,都撲在夫君身上,撲在孩子身上,若不是她掙錢養著家,你們覺得以木景華此人的豬腦子,這家現在該是個什麼樣?”
“你!你!你罵人,我如何是豬腦子了?這個家難道我就沒有付出嗎?她紅葉再能耐,也撐不起一個家,這是我們家中之事,你怎能知曉!”木景華氣的臉都成了紫色。
木香滿眼譏諷的看著他,“你還敢說你不是豬腦子,那個叫什麼……什麼小青的,你知道她是何人嗎?你知道她是什麼底細嗎?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跟你這個沒本事的男人廝混嗎?連真實的內情都搞不清楚,被人家哄了幾句,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就暈頭轉向了,你不是豬腦子,還是什麼?”
木曹氏聽不下去了,氣的重重跺腳,扯著嗓子正要開罵,就聽見木香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堵了嘴,是談判,又不是吵架,要吵出去吵去!”
“是,”嚴忠話剛說,身子已動,眨眼間又掠到木曹氏面前,還是沒人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見木曹氏又如之前在外面的模樣,定格著不能動了。
王院士生氣了,“她只是有話想說,你為何不讓她說話,你一個人講話,把我們這些人都堵的無話可說,你乾脆將我們都點了穴,只你一個人說便罷!”
本是氣話,誰也沒當真,可偏偏木香轉頭,一臉笑意的看他,“這個主意不錯,若再有人亂言,點了也無防!”
道理講不通,那便只能用暴力,她從來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但也不會拒絕使用暴力,因為有的人,真的很欠收拾,光靠嘴說,你永遠爭不過她。
一說到要點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木曹氏,因為被點的太突然,嘴巴沒來得及閉上,才站了那麼一會,口水就順著嘴角,一直往下流。
瞧見這樣的場景,誰還敢真的跟她對上,於是立馬閉緊嘴巴,先保住不被點穴,然後再伺機而動。
但偏偏王院士,是個榆木腦袋,在他的觀念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木香的行為,真是讓他無法容忍,“你如此行事,難道就沒想過你的弟弟妹妹,依老夫看,你的品行不端,你的弟弟妹妹也好不過哪去,我們青松書院,收不得品行不端之人,哼,你若再如此行事,恕老夫不能收他們倆個!”
“嗨,你這老頑固,竟也學會公報私仇了?小娃兒上學,怎能跟旁的事情扯上關係?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越活越回去了!”說這話的是木老爺子,他不想插嘴的,可一聽見王院士竟將矛頭對著兩個無辜的娃兒,他哪還坐的住。
王院士也不服氣了,梗著脖子,駁斥道:“老夫何時公報私仇了,老夫說了,青松學院只收品行端正的學生,絕不要那囂張跋扈,不知禮儀道德為何物的人,難道老夫說錯了嗎?木景華不過是再納妾,又不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紅葉不能忍,犯了七出之條,善妒的婦人,只會擾的家宅不寧,她嫁與夫家,理應恪守婦道,為自己的夫君分憂,也是她應當做的事,怎麼能討要功勞呢?難道夫家光榮,她臉上便沒光了嗎?”
木香揹著光,站在陽光底下。
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天氣轉晴,一大早的,陽光便秀透過大門照到了內堂的地面上,剛巧照在木香的後背,使的她整個人看上去帶著一點朦朧之感,似縹緲,加之她今兒的衣著,是一件摩登一品剛出的新品,湖光之藍,清澈似水。
百褶裙的裙襬處點綴著一些小水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