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防備的太重。
他之所以防備,要麼是心虛,要麼是怕家業旁落他人之手。
今日的殺手,即便不是他派的,終有一日,如果木香的身份確定,這人也必定會對她下殺手。
“你找死!”木清揚終於被她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赤手空拳,就想衝上去掐木香。
是呢,他恨不得將這女人掐死才好,這樣就能讓她永遠的閉嘴。可是……真的能掐下去嗎?
嚴忠身形一閃,擋在木香面前,面無表情的截下木清揚,抓住他猙獰的手,順勢一帶,木清揚全力奔襲的方向便改了,一頭扎進米缸中。
“少爺!”
“少爺!”
胖掌櫃跟幾個夥計,見此情景,嚇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才想起跑上前,將木清揚從米缸裡拽出來。
看著木清揚撅起的屁股,木香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他坐在馬車裡,聲音清悅,表情淡漠,長袍一塵不染,完完全全是個貴公子的模樣。
可是再瞧瞧現在,衣服亂了,頭髮亂了,淡漠沒了,氣質也沒了。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就在此時,推門進來一人,同樣是熟悉的聲音,卻是木香很不喜歡的一個人。
唐墨一進門,頭一眼看見的是狼狽不堪的木清揚,第二眼才是站著的幾個人。
“木香,你怎麼也在這兒?”看見木香,說不驚喜,那是假的,是騙自己的。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再見到她,這一份感情,模糊不清,他只知道,像一根絲線,從他心裡穿了出去,系在了木香身上。
可是他不敢去襄王府,他知道因為大作坊的事,木香對他很生氣,兩人的合作關係,也就此結束。
那又如休,這事不是他所願的,國庫空虛,他亦無可奈何。
相對於唐墨的驚喜與熱情,木香的反應就很淡了。
她一向對背叛兩個字很敏感,因為有了信任,信任是在有情感的情況下產生的,若是背叛了,也一樣會傷了心。
“喲,原來是五皇子,今日風向不錯,竟能在此處碰見五皇子,”木香話裡意有所指,加得了此處兩個字。
唐墨臉色一變,笑容沒了,“呃,本王找木少有些事要談,沒想到襄王妃也在這裡。”木香稱他五皇子,便是在提醒他,彼此的身份,又加重此處兩個字,便是在質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木香冷笑的哼了聲,沒有接他的話。
大飛此時裝的也差不多了,也不過稱,把東西往肩上一扛,便衝出門去。
“哎,這還沒稱呢,怎麼能拿走,”胖掌櫃看呆了,這夥人不是來買東西的,他們是來搶東西的?
木清揚看也不看搬貨搬的正起勁的大飛,他站穩了身子,拍掉頭上沾的米粒,目光陰鷙的瞪著木香,“你為何偏要跟我作對?”
他想不通啊,這女人好像跟他犯衝,專門來對會他的,做什麼都要跟他對著幹,這還不叫人鬱悶嗎?
“你問我原因?呵,還是問你自己吧,等到有一日,隱藏的真相被揭開,咱們的帳再慢慢算,今天的,只不過是一點點的利息而已,”若是讓她查出母親的死,與他跟他的爹孃這關,這帳要算清,還早著呢!
“什麼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襄王妃,好歹你也算有身份,有些事,適可而止,別再得寸進尺,”木清揚憤恨的瞪著她,心裡卻在盤算著進宮一趟,此事不能驚動皇上,但可以找木鳳亭,她如今被封為賢妃,在後宮地位不弱。
唐墨看他倆吵架這氣場,似乎不太對勁,納悶了,“你們兩位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呢?”
大飛東西搬的差不多了,伸頭過來,嘻笑著道:“他倆前世有債,今世有仇,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