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學男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架勢了,這是要給殿下戴綠帽子的節奏嗎?
木清揚也看見她了,那樣的一個女人,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穿的也不顯眼,長的也不是頂漂亮,可就是能叫人一眼就認出來,一眼就看見,你說奇怪不奇怪。
“一個人逛青樓,木家大少,什麼也有這個雅興了!”
“哼!”木清揚不理她,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女人。他爹身上的毒,肯定是出自她的手,她是害死木坤的兇手之一,可是爺爺手上的密信又說,當年他爹害了大姑一家,也就是木香的爹孃,還有她。
那麼,這筆賬,究竟該怎麼算呢?
木清揚想到這個複雜的問題,頭痛的要命,煩躁的甩甩頭,一仰頭,把酒喝了個乾淨,他不耐煩的衝著身後怒吼,“再拿酒來!”
吳青沒覺得有什麼好看的,“主子,這裡烏煙瘴氣,您還是回府吧!”
“急什麼,本夫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青樓呢,不進去瞧瞧怎麼行,”話音未落,她抬腳就要進去。
此舉,可把吳青嚇壞了,衝上前便要攔住她,“這怎麼行,您,您是女子,哪有女子逛青樓的,再說……您還有身孕呢!”
他不想說的,可她非逼著他說。吳青琢磨著,這事要不要告訴殿下,讓殿下好好治一治她的瘋病。
木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我又沒說進去要怎麼著,我就是進去看看,看看也犯法嗎?真是的!”
她吼的聲音那叫一個大,青樓門外人來人往,有進青樓的,也有站青樓門口拉客的小妞,眾人都聽見她這一句:‘進去看看’都傻了眼。
剛從門裡出來的老鴇,聽了她這話,肥胖臉上,擠出一個譏諷的笑,“喲,我說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走錯地了,還是說,你來尋相公來了?要是走錯地,現在轉身,馬上從這裡消失,老孃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你要是來尋自家相公的,那對不起,要麼在這裡守著,出了這個門,他是你的相公,入了這個門,他就是我的客人,老孃斷不會讓你進去尋人的!”
木香掏了掏耳朵,這老鴇說話的聲音也忒難聽了,跟公鴨叫似的,荼毒她的耳朵。
站在門外的那群姑娘們,也紛紛對木香冷嘲熱諷,嘀嘀咕咕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吳青乘此機會,也趕緊勸她,“您瞧,人家不歡迎咱,咱還是走吧,反正這種地方,我家爺萬不可能會來,您還擔心個啥!”
木香一巴掌把他拍開,走上臺階。
那老鴇原先站的地比她高,看她,自然也是居高臨下的看。木香是誰,既然要跟她扛上,就不能比她矮一頭。
“你瞎叫喚什麼,本夫人不是來找人的,我的男人要是敢進這裡,下一秒我就得廢了他,哪裡還會來找他,告訴你,本夫就是想進來看看,怎麼著,你是讓是不讓,你不讓,只有兩種結果,一,我把你店砸了,二,我找人把你店砸了,”木香豎起手指頭,在那肥婆子眼前晃了晃。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地,某爺忽覺腿間涼颼颼的。
肥婆子也是個機靈人,見這丫頭氣場不是一般的高,心裡也有些打鼓,京城之中,到處都是貴人,走路都能踩死一個,他們開門做生意,還真不能隨著得罪。
“你,究竟是誰啊?既然來找茬,那至少也該報上名來吧!”
木香看了眼樓上,見木清揚正盯著她,眼珠子一轉,故意嚷道:“你管我是誰,總之,我今兒就是來找茬,要麼你讓我上去,要麼,我砸了你的店!”
肥婆子見她不肯說,脾氣也上來了,“你敢砸我的店,說出來怕嚇著你,你可知這店……”
“別吵了,”木清揚突然打斷肥婆子的話,酒壺隨手一扔,正扔在那婆子的頭上。
當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