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見主子神色不對,正要開口。
“你閉嘴!”安平鈺陰沉著臉呵斥。若不是看中大飛一等劍客的身手,如他這般腦筋蠢笨的人,又怎會留在他身邊。
木香看著樓下的那個人,不過是赫連晟的幾句話而已,卻能將他的面具撕下來,眼前的這個人,哪還有上午在菜園邊遇見時,那副灑脫如春風拂過般的氣度。
她不禁看向赫連晟,這人的心思,深不可測,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惹不起,那她能躲嗎?
貌似不能,家就在那裡,她哪兒也去不了。
赫連晟依舊噙著冷到骨子裡的笑意,“平堯侯的脾氣越發大了,難道是我南晉的水土不好,玷汙了侯爺?若是如此,侯爺以後便不用再來南晉了,招待不起!”
安平鈺怔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前一刻兩人還談的不錯,下一刻,為了一個小屁孩,赫連晟竟然當眾駁他的面子。
他是後燕國的侯爺,不是小兵小卒。
安平鈺優雅的俊容也冷了下來,“襄王真要如此嗎?你我都是聰明人,安平若有得罪的地方,以襄王的氣度,難不成還要耿耿於懷嗎?”
這是變相的在說赫連晟小氣啊,為了丁點的小事,就要大動干戈,這不是小心眼又是什麼?
木香本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原本就在彩雲喝令他們站住之後,她就要說話的。卻被赫連晟搶了先,到這會真的確忍不住了,想想都氣的憤憤不平。
“他不會耿耿於懷,可是我會,聽說你是什麼平堯侯,既然是個有身份的,難道你娘沒教你,做錯了事,該說句道歉嗎?”她的眼神寫滿了鄙夷,又因為站的地方高,看向安玉鈺時,那眼神,那表情,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女皇帝。
安平鈺被她這一通罵的,怔住了,直到此時,才不得不認真看她。危險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股陰鷙的血紅色。
他記性不弱,剛才是因為沒放在心上,所以沒認出來,這會認出來了,又看見她跟赫連晟站在一起。
這丫頭,早上矢口否認見過赫連晟,現在赫連晟就站在她身邊,她這不是自打嘴巴又是什麼?
安玉鈺收起陰沉的表情,轉而優雅從容的笑了,“小姑娘,早上我們才見過,現在你還想否認嗎?至於我娘有沒有教過道歉兩個字,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想你娘也一定沒教過你禮貌二字怎麼寫!”
操!居然敢提到她娘,他們三個的娘早就不在了,可是即使不在,也輪不著這個嘴賤的男人汙衊。
木香眼中寒光一閃,眼中殺意盡顯,周身氣場剎那間,變的如刀如劍,像是隨時都會抖掉一地的碎劍渣似的。
安平鈺心裡震驚,面前這個小丫頭,明明就是一副村姑的打扮,怎麼會有殺氣顯露出來叱?
不等安平鈺多想,木香笑了,笑容如妖如魔,“我娘死了,你娘也死了嗎?”
“你,你敢咒我母親?找死!”安平鈺一向是內斂沉穩之人,極少動怒,更別說在這種人多的場合之下,一個人若是輕易動怒,敵人便也能輕易找準你的弱點。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這是大忌。
可是個禁忌被眼前的女子打破了,輕飄飄的幾句話,便觸到了安平鈺的命門,他娘是當今皇上的妹妹,是高貴的公主,豈能隨意被人拿來議論。
大飛幾人對老王妃也是敬重有佳,哪裡聽得有人詆譭,“把這膽子妄為的丫頭抓起來,割了她的舌頭,看她還敢不敢胡說八道!”安平鈺身後的幾人都圍了過來。
木香是不怕的,不就是打架嗎?內力沒有,近身搏鬥,這是她的強項,只要不是絕頂的高手,她有何懼?
赫連晟卻不給她動手的機會,“平堯侯真的想動手嗎?”
很隨意的一個問句,卻將盛怒中的安平鈺潑醒,但是……危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