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太瞭解自家少爺的心思,但這個話得他來說,才能顯得他家少爺,與眾不同。
京城裡的事,蘇秀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尤其是這兩日,護國公的名聲,可是大的很。
這個人說他是護國公家的親戚,那她豈不是要走大運了?
“哎呀,是奴家冒失了,公子快請進屋,我去拿乾毛巾,給你擦擦,”蘇秀熱情 的把蔣榮領進屋。
她走在前面,蔣榮站在那,看見她搖晃著的俏臂時,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立刻迸發出貪婪的目光,“那就多謝小娘子了。”
蘇秀不怕把他引進院裡,因為趙修文不在家,昨日奉了上面的命令,去了外地,沒有四五日是不會回來的。
進了院子,蘇秀先跑進屋,四處翻找。
乾淨的棉巾倒是有,可就是太舊了,她覺得拿出去太丟人,挑來挑去,折騰了好一會,才忐忑的揣著棉巾出去了。
這時,蔣榮跟三子已經進來了。
打量著狹小的院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三子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替主子惋惜道:“這麼小的院子,還是人住的嗎?小娘子這麼漂亮,真不該住這麼小的院子,剛才你說,你家相公在刑獄是嗎?要不要讓我家少爺過去打個招呼,只要我家少爺一句話,你家相公以後可就飛黃騰達了!”
蘇秀握著棉巾的手微微收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少爺是貴人,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家哪敢高攀,蔣少爺,奴家替你把衣服擦乾吧!”
她走到蔣榮面前,不敢看他,低著頭,猶豫著舉起手。
三子知趣的退到院子外面,順便把門關上,然後自己就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等著主子辦完事。
沒了三子這個電燈泡,蔣榮膽子更大了,完全將自己放開。
“小娘子這樣好心,等爺把衣服脫了給你擦乾可好?”
蘇秀羞澀一笑,“大白天的,脫衣服可不好,太陽這麼好,您就坐在院子裡,曬一會,說不定很快就能幹了。”
她像是剛剛才看見他腰間的玉佩似的驚呼道:“您這玉佩真漂亮,一定值不少錢吧?”
麼瞭解女人的人,哪能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他將玉佩解下來,拿在她面前晃著,“不是爺吹牛,爺這玉佩,是我去年生辰的時候,我舅舅送給我的,家傳之寶,最通透的翡翠,別的不說,就你這樣的小院,能買上十個。”
“十個?”蘇秀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她一把握住那玉佩,仔細的瞧了又瞧。
蔣榮眼珠子一轉,鬆了手,將玉佩掉在她手上,“你喜歡的話,爺就送給你,不過是個物件而已,爺有的是,還有這個扳指。”
他伸出手,露出大母指上戴著的扳指,是紅珊瑚的,紅的似血,鮮豔欲滴。
蘇秀早就看見了,就是沒敢提,女人特別喜歡紅的,她滿眼的貪婪,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入了別人的圈套。
蔣榮這回沒有將扳指拿下來給她,“玉佩可以送給你,扳指卻不行,因為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爺。”
他伸出食指,挑起蘇秀的下巴,摩挲著她的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蘇秀咬著唇,心裡還是猶豫的。
這人她才見了一面,只說了幾句話,即便這玉佩是真的,難道她就可以委身於他嗎?
似乎太草率了吧?而且她也瞭解男人,越是容易到手的東西,越是不覺得稀罕。
越是吊著他的胃口,讓他看得到,卻吃不到,這樣才能把他握的牢牢的。
如果蔣榮真的是條大魚,她何不效仿當初釣趙修文的辦法,再釣他一次呢?
想到這兒,蘇秀嬌俏一笑,扭著身子,靠在他懷裡,“可是咱們才剛剛見面,還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