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木香倒是不知道,不過既然宅子是護國公的,不要也罷。
“不賣就不賣,京城也不是隻有你一家有宅子賣,有本事您讓全京城的人,都別賣宅子給我,老人家,我本來不想跟你對著幹,尊老愛幼,我還是懂的,可是呢,您偏偏要聽信那些無稽之談,處處針對於我!”
“說老實話,唐皇的東西在我手中,即便沒有赫連晟的助力,我也一樣可以幹你口中的逆天之事,但是吧,我這個人對權利沒興趣,你呢,也別逼我,逼急了,我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再說了,您以為唐皇真的糊塗了嗎?你以為他是隨隨便便把東西交給我的嗎?您哪,隱居避世的太久了,思想跟不上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她說了這麼多,也算仁至義盡了。但估計也沒什麼用,這老傢伙食古不化,觀念陳舊,要是告訴他,有那麼一個女人也當了皇帝,恐怕他會驚掉下巴。
護國公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不是被她說的話震動到的,幾十年的傳統觀念,怎麼可能因為幾句話,便臨陣倒戈了呢。
“去盯著襄王府,有任何異動,先斬後奏!”他身影未動,也沒有看向任何一處,不知在對誰說。
“是!”看不到人答話,卻有一陣輕風從他身後吹過。
***
今天,註定是個熱鬧不凡的一天。
唐墨正在唐焱府上,負手看著幾十人的隊伍,將四皇子府翻天覆地的倒騰一遍。
在他身旁,站著臉黑如炭的唐焱,以及心思沉重的軒轅凌,不過,他戴著唐昊的面具,所有的表情,都隱在了面具之下,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唐墨端著茶杯,細細的品著茶,“從前竟不知四哥府的茶,這樣香,這是極品天山雪吧?產自極寒之地,一年產量不過三斤,以泉水煮開,香氣如冰雪般清雅,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茶!”
“五弟說笑了,你府中的茶,不會比我府中的差,我一個病怏怏的皇子,哪裡比得上五弟富家天下,如今連父皇都要仰仗五弟的產業,五弟的風頭,直逼太子皇兄了,”唐焱漸漸恢復了該有的冷靜,事已至此,他已無力迴天,那就拆吧,大不了拆了再建。
這一局,是他輸了,不是輸給他們二人,而是輸給了木香,一個村姑出身的丫頭。唉!每每想到這一層,唐焱的內心就會無比糾結。
唐墨臉上的笑容一滯,停了片刻之後,再扯出的笑容,虛假又多了幾分,“四哥千萬別說這種話,我與你們不同,父皇一直將我流放在外,除了今年待的時間久些之外,其他的時候,都在外經商,哪有什麼風頭可言!”
唐焱看著來往搬運的人群,眸光幽暗,“在外未必不是壞事,留京也未必就是好事,我們幾個都是困於方寸之地,而你,雲遊在外,見識廣博,結交能人異士,幾年歷練下來,你自己說說看,你真的吃虧嗎?”
軒轅凌微微挑眉,原來唐皇也不似看上去的那般昏庸。擺在明面上的事,未必就是看到的那樣,原來如此啊!
唐墨盯著唐焱,眸光收攏,視線慢慢聚焦於唐焱的臉上。
病皇子,如果他不是病皇子,憑他的智謀,只怕……
這時,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名侍衛,此人是唐焱府上的家僕,“五皇子殿下,您府上傳來訊息,說是襄王妃帶著人,要拆了您家的院牆!”
唐墨蹭的站起來,“你說什麼?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拆我的院牆?”
“聽說……聽說是皇上要住進襄王府,襄王妃說王府小了,正好您的偏殿跟襄王府的前院連著,所以,所以她就想拆了院牆,把你的偏殿佔過來,”家僕稟報的同時,內心情也十分忐忑。
他在四皇子府待了這麼久,還從沒聽說過,有人敢佔皇子府的地盤,簡直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