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個讓她們又懼又怕的女子跟前,輕著聲道:“我們是來求一求,王妃的恩典,您交給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可是我們也不想殉葬,王妃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讓我們出宮。”
木香深沉的目光在她們這些人當中,一一掃過,在她們緊張之中,忽然笑了,“暫時會考慮不用你們殉葬,我說的只是暫時,至於以後會如何,還得看你們表現。”
她說這些的意思,簡直太明顯了。
就差沒在頭上豎一面旗子,寫上:快來討好我吧,討的好,你們以後才有好日子過。
幾個女人面露喜色,齊齊對著木香盈盈一拜,“多謝襄王妃寬宏大量,我等定不會讓王妃失望!”
木香的得意勁還沒過去,從唐皇的宮中走出一位頗有道骨仙風的老者。
白鬍子飄飄,目光如火炬,步態沉穩,呼吸輕微,微不可聞。
老者眼中,精光爍爍,只是那麼輕輕的看你一眼,膽小的人,準得嚇的腿軟。
不是他的眼神有多殘忍,而是總有那麼一種人,天生的嚴厲,天生適合扮演黑臉。沒辦法,木香終於見著跟赫連晟氣場不相上下的人了。
他一來,現場的氣氛就變了。
廉敬跟薛遠之對他鞠躬行禮,那些原本笑意盈盈的女子,更是嚇的面無人色,噤若寒蟬,再不敢吱聲。
老者走到木香面前,笑意不達眼底的看著她,“什麼時候這宮裡宮外的事,輪到一個外姓王妃做主了,南晉沒人了嗎?還是南晉的皇子都死絕了?唐墨何在,唐焱雖然病著,便怎麼說,他也是皇子,唐鑫年紀雖小,但也當得起大任,襄王妃再能幹,也是女子,既是女子,就不該參與朝中的事,南晉自古以來,就有古訓,女子不得干政,無論到何時,此項古訓都得作數!”
他這一番話,說出朝中那些視木香為死敵的人心聲。
夙昱不知何時也站到了老者身後,屈了太子之尊,對著老者彎腰一拜,“小王見過護國公,小王深覺護國公此言有理,襄王妃還是回家燒飯做菜吧,朝中的事,自有我們男人做主,不必勞你大駕!”
木香眯起眼睛,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她就說這幾日這個假唐昊忽然就安靜了,還以為他閉門思謀略,沒想到他是去搬救兵了。
只可惜這位看似精神抖擻的老人家,眼神卻不怎麼好,要不然為啥都認不出這個唐昊是假的呢?
吳青真怕木香生氣,還好她的忍功練的不錯,赫連晟不在身邊,她不忍怎麼行。
唉!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多可憐哪!
此時若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絕對會吐血。
就她這個樣子,也能叫做孤兒寡母,那這世上豈不是沒有弱女子了?
護國公見她不說話,但骨子裡的冷傲之氣,卻不容小覷,想起太子傳給他的訊息,這丫頭連皇后都敢殺,他真是想不通。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赫連明德那傢伙如何能讓她嫁給赫連晟那小子的。
他不知木香心中所想,木香當然也知他心中所想,看看這位老人家輕蔑的眼神就知道了。
吳青見這二人,都不說話,氣氛壓抑的他們都快喘不上氣了,不得出言打破兩人僵持的局面,“護國公息怒,我家王妃也是心繫朝中的局勢,並非貪戀權勢必,國公莫要聽信他人讒言,中了別人的圈套。”
夙昱神情一變,怒聲斥責道:“什麼叫讒言,分明就是事實,她一個女人,都快騎到皇子頭上作威作福了,現在竟還掌了父皇的兵權,她這分明是要造反,除非今日,她將父皇交與的東西拿出來,否則,本王定與她事不罷休。”
木香心中瞭然,拐了那麼大的彎,又扯出護國公,原來就是要她的玉璽跟聖旨。
可是這個假唐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