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酒快要見底時,她忽然發現身邊這人,餵給她的喝的,比他自己喝的多多了。
剩下的半罈子,她幾乎喝了一半,直到這會頭暈暈的,軟軟的倒在赫連晟懷裡。
目地達到,赫連晟扔掉酒罈子,彎腰將木香抱了起來,輕慢的擱在木板床上,自己的身子隨即也覆了上去。
木香喝了酒,自制力還算好的,知道身上有人作亂,也知道這作亂的人是赫連晟,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沒有掙扎,反而熱情的回應他。
或許是因為環境,也或許是因為今夜的酒格外醉人,她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塊偌大的蓮葉上,那蓮葉飄在水中,隨著水浪的波動,起起伏伏,時而被浪卷的高高的,時而又跌進一汪春水之中。
這一夜的瘋狂,不知持續了多久,木香總是被他折磨的醒了,然後又累的睡著。
洞裡的火堆,一直都沒有熄滅。
天矇矇亮時,木香覺得自己的身子又離開木床了。
她氣呼呼的指控道:“別再來了,再來我就要廢了!”
赫連晟低頭親了親她縮在被子裡的臉頰,笑嘻嘻的道:“你要是想再來,等到今晚,我們再過來就好,現在帶你去看日出,為夫日觀天像,今日會是個大晴天!”
昨晚將木香衣服都脫完了,這會她光著身子被赫連晟裹在大被子裡,抱了出去。
晨風很涼,好在這被子夠大,能讓她從頭裹到腳,不留一絲縫隙。
原先的大石頭還靜靜的待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變過。
赫連晟擁著她,坐在石頭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又替她攏了攏被子,怕她凍著。
木香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懷裡,實在是太累了,過了片刻,她又睡著了,直到赫連晟晃了她一下,在她耳邊低聲說,太陽要出來了。
木香抬頭去看,只見東方的一處山頂上,透出縷縷紅霞,一點點的紫紅痕跡,慢 緩升起,由暗到明,將半邊的天空,都染上了霞紅。
不知為何,她此刻的心境忽然就不能平靜了,睡意全無。
朝陽升起,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過了會,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頃刻朝霞滿天,窩窩山的山頂像是披在了霞光之中。
清晨的山風中,似乎也夾雜著幾縷陽光的氣息。
木香定定的看著,忽然想起兩個兒子,“你把我帶出來了,孩子誰照顧?”
“放心,有陳媽跟喜鵲在,不必擔心,”如果沒有安排好,他能帶著她夜宿山頂嗎?
“哦,”她一想也是,赫連晟不會把這個也忘掉的,可是……“你叫她們看著孩子,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帶我上山了?”
還幹了那樣的事,旁人肯定會以為他有多飢渴呢!
可是赫連晟又怎會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只要抱著娘子,就心滿意足了。
此刻坐在這裡,很自然的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天他站在福壽樓的二樓之上,看見她為了一個路人打抱不平,那樣的囂張,掐著腰跟人對罵。
雖然有點潑辣,卻很吸引人。
有時赫連晟會想,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眼睛裡就再也裝不下別人。
從山頂傾瀉下來的陽光,灑滿了滿座山,一點一點的從他身前蔓延開,朝著山腳下的玉河村照耀過去。
山林中,鳥叫聲越來越多,清脆悅耳。
天亮了,才能看清,山腹中有迎著寒風,盛開的山茶花,還有那含苞,快要開放的野杜鵑,有這一片枯黃之下,這一抹紅,尤為醒目。
“相公,你說我原來的世界,如今是個什麼樣子,”木香摸著脖子上的血玉,看著天邊的升起的一輪紅日,喃喃的道。
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