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在樓道的微光下,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
司月月收回了目光,久久未給反應,本來剛有一點氣氛,現在又消失殆盡。
過了不知好一會兒,司月月才開口說:“我先感謝,再次謝謝你剛才對我的幫助。”
“我其實在好早之前就想和你說這些話了,但我沒機會,今日,我不想再拖著了,由於接下來的話可能是沒頭沒腦,我先道歉,對不起。
“伸手不打笑臉人,待會我說完後你千萬別生氣,千萬別欺負我。”
司月月看向陸野,等待著他的回應。
如果他願意聽,我就實話說,如果不願意,我就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會欺負你的,說吧。”陸野說。
司月月在心中醞釀了好一會兒,鼓足勇氣說:“我沒有對你抱有敵意過,只是我們每次的遇見似乎都在我情緒不穩定之際。”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司月月一時間找不到詞語形容,於是她動作結合,用肢體描述著感覺。
陸野就這樣地看她比劃著,然後理解了她的意思。
霎那間,司月月的眸子亮了,面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既然你懂,我就開始下一步了。”
她從頭到尾的梳理著,從暑假的相遇到現在。
“之前說的話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和男生相處。”
“我小學的時候被男生欺負過,導致我對這個性別很牴觸,所以我說出的話就有些大腦不禁思考,請你不要怪我。”
四樓到二樓,一段很短的路程,走了三分鐘還是沒有走完,而此刻,上課的鈴聲響起了。
“上課了。”陸野說。
沒來由地,陸野不願意聽她解釋了。
其實在此之前,他是很期待她給一個說法的。
可待她從暑假梳理時,不期待了。
司月月,我們在很早之前就遇見,雖只剎那,可也是遇見,但你忘記了。
上課鈴聲的響起,司月月望了陸野一眼,就在那一眼間,下定了決心。
她伸出手,拽住了他想回班級的衣角,“你是走讀生,下課後就晚自習結束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我等不到明天了。”
司月月的眼神是無比堅定。
陸野在她堅定的眼神裡,退縮,“劉洪波的課,你確定要遲到?”
司月月作為乖乖好學生,是絕不會遲到的,然而她卻說:“我和你的事更重要。”
“我很慫,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氣和你去說話,錯過了今天,明天我就洩氣了。”
“好學生不能遲到,如果你不急著回宿舍,我們可以下課後再說。”陸野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商量。
司月月沒有任何的猶豫,看著他的眼睛:“好,下課後再說。”
以前,陸野總在想這隻炸毛小橘貓能乖乖聽話,這次,他希望她不要聽話了。
一節課四十分鐘,司月月等的心急,她只想一口氣解釋完所有的事情。
那節自習課,司月月掏出她的墨綠色日記本,黑筆在上面寫著:
一定要和陸野說清楚,把之前的所有誤會全都給解釋清楚,一定要做到,千萬別再慫了!
相比於司月月這裡,陸野那邊就不一樣了,他緊鎖著眉頭,看起來不大想下課。
鈴聲敲響,司月月對邢星說:“我待會有事,時間有點久,你先回宿舍吧。”
旁邊的夏金夢,向邢星請邀,“我們一起回宿舍?”
沒過一會兒,教室裡的人走清了,隔壁教室的也走清了。
走廊上,司月月和陸野站在那裡。
教學區西邊的樓梯尤其是一樓二樓的感應燈,就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