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再一次地停下腳步,面容裡帶著的是真誠關懷:“你還好嗎?”
他不單單是臉上有傷,手上也有。
任言初那虛無的狐假虎威在司月月突然地一下子的關心,就像一塊故作寒冷的冰被丟進煮沸的滾滾熱湯裡。
頃刻間,是稜角盡失。
司月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紙巾,然後拆開包裝袋,接著將紙遞到他的面前:“你流血了,擦擦吧。”
就在任言初還處於猶豫之際,司月月已經將紙巾遞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一下,接了。
紙巾是帶有著茉莉清香味,味道恰好,不濃郁。
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
司月月看了一眼,見他沒擦乾淨,她手指著自己臉上的位置,讓他按照這個方向再去擦拭,也就在這時,那些人再度折回了。
“我說是誰在那偷聽呢,原來是你,”酒紅色頭髮的人走過來,“任言初,你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呢,不過,你什麼時候對這種型別的感興趣了?”
沈欽瑞的眼眸裡是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嘲諷,他上下打量著司月月,然後發出“嘖嘖”聲。
“你的眼光是越來越不行了,之前的那個舔著你的小太妹再怎麼著也是長得好看,胸大膚白是長腿,這位,呵。”
司月月:Excuse me???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無語。
這年頭不踩一捧一,是真的會死!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學校,你隨意。”司月月不搭理那個人,她對任言初說。
話說完,她就轉身走,但前方有人堵路。
她便換了方向,但是那個人又在走到她的面前,語氣裡是濃濃的輕佻和嘲弄,“喂,走什麼啊?不和你物件一起回學校嗎?”
“不對,就你這貨色,他再怎麼眼瞎也看不上你,應該是說不和你crush一起回學校?”
紅毛人話說完,他旁邊的小弟就“哈哈哈”笑著。
司月月不說話,她只是抬著頭瞪了一眼,然後擇道再走。
可是他又把她的路給擋上了。
“和你講話呢,不說話是啞巴嗎?”
沈欽瑞見她不再走,將自己伸出要攔住她的路的手給收回來了。
“你是任言初的物件,我是他哥,那你也應該跟他一樣叫我聲哥。”他說。
“看著你的穿著,估計家境也就一般,遇見像我弟弟這種型別的男生,是不是感覺自己三生有幸?”
聽到這話的司月月,她的表情五花八門地變化著,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並後退一步。
司月月手指著面前的人看向任言初:“不是,這人真的是你哥?”
任言初沉默不語著。
“你沒說話那就代表不是了,很好!”司月月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知意的笑容。
她再次轉身看向了沈欽瑞,笑嘻嘻地說:“你是愛緣腦嗎?腦子裡只能裝情情愛愛。”
“還有,我和你熟嗎?你是哪根蔥在這裡對我評頭論足的,你爸,你媽,你爺爺奶奶,你外公外婆就沒有教過你不要隨意評價人的外表嗎?你有沒有家教、有沒有素質?”
“最後,任言初談的女朋友是什麼樣關你什麼事?你是沒胸還是沒腿在那用大大小小來形容?”
司月月的這番連環話直接讓沈欽瑞的臉色變綠。
“你一口一個任言初是你弟弟,你是他哥,這就是哥哥對弟弟使用的手段?”
司月月指向了任言初的傷口,“你說這話不覺得與事實嚴重不符嗎?我就沒見過哪家的哥哥會聯合外人來威脅並打自己的弟弟。”
“即便是表的不能再表的哥哥,我也沒看見有這樣的人,所以你是怎麼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