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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來的僕從中的武功佼佼者。

語音未落,就見那個女武士竟是分毫不顧及自己周身的傷痛,只是驀然躍至那貴公子身後,推著他的輪椅,疾步向後撤退。

然而,坐在輪椅上的貴公子眉頭微皺,卻是驀地厲聲呵斥了一句什麼——那個女武士聽言面色微變,正自遲疑的瞬間,身後一把大刀已轟然擊落。

未接踵,便見那貴公子手扳輪椅扶手,猛一發力,座下輪椅陡然間便繞著那黑衣女武士旋轉了一週——瞬息之間,貴公子的身形便已移至那名女武士身前,為她阻擋了接踵而至的殺機。

——他雙臂交錯抱合,兩脈微漠的白光彷彿廣瀚的銀河凝結而成的須彌芥子,隨著他衣袖微微振動而潛盪開去。輪椅上的貴公子水色的長袖隨著自身蓬勃散發開去的真氣,而鼓盪潮湧。

彷彿驚懾於他的氣勢,又或是他身上此刻正無聲地張開了某種無形的護體結界,在場所有武士俱皆停下了動作,怔怔看著被他們包圍在中心的那位貴公子,一時間竟是再無人敢上前一步,向他發出下一式殺招。

當那涵罩全場的真氣與殺氣似乎蓄蘊到了某個極限之際,就聽他驀地清喝一聲,雙臂垂直平展開去,衣袖怒舞鼓卷,彷彿一隻展翅待飛的碧蝶。而自他身上勃漫開去的殺氣,霎時便猶如濺玉碎雪般席掃整個船艙!

那殺氣彷彿亦盡皆凝化為實體,被勁氣激掃到的武士們全身俱被切割開了一道道森然血口!

而那位貴公子施展出這一招,彷彿業已耗盡了全力。一招之後,就見他從袖內扯出一方紈帕,抹拭著從額際滲出的汗水,本就微透病容的面色,此刻更是蒼白如紙,臉上近無人色。

禁凌葉怔怔在旁看著他擦汗的舉動,心中也是暗自憂急。莫說她心中本就對這位善良的貴公子頗存好感;並且,她心裡何嘗會不清楚——倘若這位貴公子橫死於此,那麼,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武士將會如何對待自己,還是未知之數!而在這孤立無援的蒼茫大海中,此刻身體已虛弱至此的自己,又怎能單憑一己之力,對抗得住船艙之內這上百餘武士?!

便在她忐忑地思考著這些問題之際,陡聽一聲刺耳的咆哮聲,驀地在頭頂處炸響開。禁凌葉心中一震——這聲咆哮宛如梟鳴鬼泣,彷彿一把鈍刀刮擦在人脊骨之上,直聽得人背脊發顫,汗毛直豎!

禁凌葉聞聲抬首望去,就見那些兇惡如豺狼猛虎般的武士在受傷之後,不但不點穴止住從傷口各處泉湧而出的鮮血,反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著上下嘴唇沾染的血漬——此舉看去不僅詭異至極,並且令人頓從心底裡升起陣陣惡浪。

禁凌葉強忍住從胃裡泛起的欲嘔感,怔怔立在原地,彷彿一時間仍舊拿不定主意,究竟該儘速離開、還是上前襄助這個於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年輕貴公子。

她不能死,她必須拿到瓊草返回中陸交給柳先生,弟弟方能獲救;然而,罔顧救命之恩,在恩人危難之際,棄恩人而去,又豈是她禁凌葉所為?!

正自徘徊不定之際,就見那個輪椅上的貴公子此際突然轉過頭來,冷冷看了她一眼,厲聲喝道:“快走!”語氣已再不似先前的責備與不耐,而明顯帶了幾分嚴酷的命令意味。

他此語一出,更無形地向禁凌葉揭露了:此刻局勢的危險,已然遠超出了她所能想象——在此多停留一刻,便隨時都有可能屍橫就地!

然而,他的語氣越是急迫、嚴厲,禁凌葉的雙腿便愈發宛如生了根一般,僵滯在原地,半步也不願離去。

那黑衣女武士此際也轉過頭來,同樣操著中陸話,發音卻略顯有些生澀,冷冷厲喝道:“這艘海船是嘉仁殿下的,現在嘉仁殿下請你從速離開這裡,你這女人耳朵聾了麼?”

嘉仁殿下?這四個字在禁凌葉腦際宛如一道驚電般劃過——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