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讓你?”
莊易冷冷道:“我有要緊的事,要是耽擱了,只怕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敖廣笑著看著他,道:“莊先生要這塊地,敖某豈敢不給。只是敖某到這艘船上就是為了做點小本生意,至今白白陪著受了不少累,一點進帳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站了個風水寶地,多少也要向莊大人換點賞錢。”
莊易截然道:“五百兩。”
敖廣轉過頭去,舒舒服服的伸了下懶腰,將柺杖靠在欄杆上,卻不再說話。
莊易早已不耐煩,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敖廣道:“銀子太少的意思。”
莊易愕然道:“五百兩銀子也還少?”
敖廣笑著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鄉下老土。他指了指謝杉道:“敖某陪那位謝公子說一句話也要一千兩,要是收了莊先生這個價錢,是不是對那位謝公子也太不公道了?何況……”敖廣摸了摸手邊的柺杖,道:“何況敖某的嘴沒什麼不方便,可腿腳卻是大大的不太方便,一般來講,一千兩一張的銀票掉在地上,敖某都懶得彎腰去撿。”
莊易冷冷道:“那就一千兩。”
敖廣還要譏諷幾句,只聽一個低低的聲音傳來:“一千另一兩。”來人一身黑紗,看不見面目,不是空蟾卻是誰?
莊易吃了一驚,打量打量空蟾道:“你是誰?存心來找我麻煩?”
空蟾冷冷道:“我也想站在這裡,既然這個位置是寶貝,就該價高者得。”
莊易抬頭望了望天,神色有些焦急,一咬牙:“兩千。”
“兩千另一。”
“三千!”莊易提高了聲音,把不少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三千另一。”空蟾還是平靜的加碼。
莊易黝黑的臉上紅光泛起,那雙鼓突的眼睛迸出兩道比鷹鶽更利的兇光:“這位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某人是誰?”
空蟾淡淡道:“你是莊易。”
莊易不相信地道:“你既然知道,居然還敢和我爭這個位置?”
空蟾道:“因為我平生最喜歡做別人不敢的事。”
莊易倒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報出一個數:“一萬兩。”
敖廣是笑花了眼,不想自己腳下這個寶貝位置,居然值得一萬兩白銀,他將目光投向空蟾,眼巴巴等她加到一萬另一兩。誰料,空蟾淡然道:“我不要了。”言罷轉身離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莊易狠狠的唾了一口,伸手掏錢,但瞬間他的手凝在了錢袋中,冷汗從額頭淋漓而下。
敖廣笑道:“莊先生要是沒帶在身上,我可以跟你去房間取。”突然感到身體一震,一隻鐵鉗一般的手已經卡上了他的脖子,耳邊炸響著莊易的咆哮:“臭矮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的兩萬兩銀票呢,你敢偷到我頭上來了!”
敖廣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冷汗淋漓而下,但他眼睛卻沒有看著莊易,而是怔怔的瞪著天空。
似乎那裡的東西要比莊易卡在他脖子上的鐵手更加可怕。
一道極亮的藍光從天幕上悠然滑過,莊易猛地丟開了敖廣,眼中一片狂喜。
只見一隊不知名的海鳥破空而至,羽翼一片幽藍,美麗異常,方才那群神鴉卻如同畏懼後來者一般,悄然退去了。相思似乎沒有在意,依然憑欄向空中拋灑著殘食。
遠處,小晏已經收了樂器,一言不發的望著相思。紫石姬低聲道:“殿下,這群海鳥也是殿下詔來的嗎?”
“不是。”小晏望著那些藍色海鳥,嘆道:“闍衍蒂,這就是傳說中的闍衍蒂。”
紫石姬驚道:“天帝因陀羅與天后舍脂的女兒,溼婆大神座下四大聖獸之一,聖鳥泉守護神闍衍蒂?”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