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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次了。

“冤枉,冤枉呀!小人當真是去楚州販鹽的商人啦!莫要冤枉了好人!”城門處突然一陣混亂,可就連那幾個平日裡最愛看熱鬧的本地破落戶此時也一起將臉轉到另外一邊,好似身旁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開玩笑,當時不同往日,連吳王府中的親軍都派出來了,傳聞是吳王危在旦夕,一個不討好,吃了皮鞭軍棍是小事,丟了脖子上的吃飯家伙都是尋常。

隨著一陣甲葉碰擊聲,五六名披甲軍士撲了上來,將一名中等身材的黑衣中年人拖到了一旁,方才詢問的軍士對正皺眉看著這邊的軍官拱手行禮後,稟告道:“啟稟都頭,這廝說要去楚州販鹽,可現在是冬天,都沒甚麼太陽,鹽田產鹽甚少,只怕沒有說實話。”

那中年人本來看到那些披著鐵甲的王府親軍,早已嚇得半死,已經癱軟在地上了,可聽到那軍士的話,又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了一股力氣,一把抱住那軍官嘶聲喊道:“都爺,冬日雖然曬鹽不行,可還有煮鹽啦,小人的的確確是去販鹽的,若是都爺信不過,最多小人不去了就是了,小人家中還有老小,都指望著小人養活,還請都爺大發慈悲,放過小人這一遭了。”說完便連連叩頭。

那都爺看那中年人額頭上滿是血汙,不由得心頭微微一軟,正要開口訓誡兩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背上不由得一緊,硬起心腸,沉聲道:“你這廝狡黠善變,分明是奸細,來人,拖到一邊去斬了。”

那中年人頓時嚇呆了,他原以為會捱上一頓軍棍,最多是關上一些日子,自己家人要破費些錢財贖自己出來罷了,可誰想到那小小守門的都頭便要把自己斬了。不待那中年***聲呼救,旁邊早有兩名壯漢撲了上來,將其拖到一旁的牆根的一個小洞裡,按到之後便手起刀落,鮮血立刻濺了滿牆都是,一旁早已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十餘具無頭屍首。

“將這廝的首級掛到城門上去,也好警示一下那些亂黨。”那都頭的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都頭趕緊回身行禮,說話的那人便是淮南親軍左衙指揮使張灝,只見其臉色烏青,顴骨突出,臉上早已瘦了一圈,只有一雙眼睛還如鬼火一般,幽幽的透出光來,雖然是大白天,也好似九幽惡鬼一般,一看便讓人心生寒意。

原來自從楊行密病重,派出快船招其子楊渥回來之後,徐溫與張灝二人便是晝夜不息,輪番巡視各處城門和城內的重要地點,他們明白在周隱身後的那些老軍頭在淮南軍中有多大的影響力,在楊行密危在旦夕,楊渥又還沒有趕到的這個緊要關頭,就算是他們兩人親統的牙軍之中也是人心搖動,若是那些外州大將以“清君側”之名領兵攻過來,那些手下中若是有人響應的,便是一發不可收拾,那時無論勝敗,廣陵城都玉石俱焚的下場。他們兩人既然已經上了楊渥的船,便早已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不說別的,只要那個被困在家中的判官周隱能夠活著出來,只怕第一個就要拿他們兩人祭旗,到了此時也只有咬牙苦撐了。這張灝脾氣本就暴躁易怒,這些天苦熬下來更是變得殘暴好殺,十餘天來,廣陵諸門也不知有多少無辜平民死在他的刀下。

看到那中年人一個不討好便死於刀下,進出城門的客商百姓更是噤若寒蟬,如非害怕引來守兵懷疑引來殺身之禍,只怕那些排隊之人早就一鬨而散了。張灝又巡視了一會,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知道是自己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便上的城樓,吩咐守門校尉一個時辰後叫醒自己,便找個角落躺下睡去。

張灝這十餘日來,每日裡最多也就睡個個把時辰,便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過這般苦熬,腦袋一沾地面,便昏昏睡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只覺得地面上下晃動,倒好似地震了一般,突然驚醒,卻只見方才那校尉正在猛力搖晃自己,臉色焦急,口中說的什麼卻一時聽不清楚。

張灝坐起身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