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笑聲才結束，繼而瞳孔有些渙散地看向鐘山。

肉體再大的創傷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崩潰、信仰崩潰！

天家始祖的滅亡，崩塌了他們所有的信仰，甚至說，他們從出生開始，從出生之前開始，這股信仰就形成了，這股信仰使得他們放棄了太多，尊嚴、身體、生命、魂魄、甚至人格，可只要信仰還在，他們都不在乎，現在信仰崩潰，一切都崩潰了！

反擊，天神子或許還有力量反擊，但是天神子不反擊了，一個哀莫大於心死的人，你還指望他能激情無限的戰鬥嗎？

“天神子！”鐘山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

鐘山一開口，一眾活死人的哭泣停止了，隨著天神子一起看向鐘山。

看著鐘山，有數人忽然露出仇恨的目光。眼中殺氣迸射。

“滅神箭準備！”一旁柳無雙喝道。

而鍾天、落星塵等人也快速護衛在鐘山周側。

輕輕揮揮手，鐘山揮開了眾人。

“父親！”鍾天擔心道。

鐘山輕輕搖搖頭。

鍾天只能退到鐘山身後，只是眼中戒備一點沒少。

一眾活死人帶著仇恨地看著鐘山，可是，僅僅盯了一會，殺氣就全部散去了，不是他們妥協了，而是他們剛剛聚起的殺意精神支柱，再度崩潰了。信仰沒有了，就算信仰的附帶支柱也沒用了。殺了鐘山，始祖能活？

“天神子，朕很想知道，當年小千世界你是天家末代家主，是何原因，讓你選擇閉關天下峰，不管不顧天家嫡系後代成長，若是你們閉關後，天家嫡系滅絕了怎麼辦？”鐘山沉聲問道。

聽著鐘山的問話，大崝群臣一陣皺眉，包括易衍、水鏡等人，此刻都不明所以，聖王怎麼忽然冒出這一不相干的問題？

天家嫡系後代？眾人神情再度黯然。而天神子，渙散的瞳孔卻是微微聚攏。

沒有拒絕，天神子道：“我們十八人閉關天下峰，所修的並不是尋常之道，而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