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還真不動彈一下。要不是自家主上性格好,哪能容忍他將坐牢坐出養老院頤養天年的悠閒架勢?
寫信給對方,多半要石沉大海。
沈棠道:“嗯,他或許會感興趣。”
魏樓跟那個姓趙的盟主簡直就是倆極端。
後者妄圖長生,延續富貴至千秋萬代,駕馭天下“愚者”,跟造神也沒什麼區別。這恰巧是魏樓最為憎惡的,完完全全是老登雷區。這封信送過去,不信魏樓血壓不飆。
要是老登願意出山,他的文士之道絕對能在戰場派上大用場。不過,這只是沈棠的一廂情願,魏樓願不願意咬餌上鉤,還是未知。
“與其書信相邀,不如直接登門。”
魏樓屬於舊時代的人,骨子裡還是很講究的,一封書信哪有登門拜訪來得有誠心?
沈棠嘆氣:“我倒是啊,但人手不足。”
她都天天忙到這個點了。
中部這邊突然出手攻打康國飛地,又在邊境屯兵,怎麼看都是準備幹仗的意思。沈棠好不容易從曲國這邊爭取了休養生息的時間,再不抓緊喘兩口氣,以後就沒機會了。
顧池:“……”
非常現實的理由。
不過——
顧池在腦海中轉了一圈,還真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這個人跟魏樓還有淵源。
沈棠想不到:“你指的是誰?”
顧池道:“吳昭德如何?”
沈棠:“……”
她良久才反應過來,揉著額頭道:“你這促狹鬼,哪天被人砸了御史臺,我是一點兒不意外。你怎麼想到讓吳昭德去送這封信?”
魏樓叔侄當年幫助過高國。
吳賢曾是高國國主。
雙方確實有點兒淵源。
不過,這些片語合到一起是不是有點兒地獄笑話的意思了?沈棠都能想象到這差事派到吳賢頭上,他能將自己從初一罵到年三十。
顧池忍俊不禁道:“這叫臣似其主。”
他這下樑歪了,上樑就該找找問題了。
沈棠:“……”
她最後還是將差事派給了吳賢。
吳賢上次立了功,本身又是康國的魯國公,跟康國朝堂之間尷尬氛圍消融不少,總算不是朝堂透明人。他跟其他文武,特別是楊公逐漸有了往來交情,不再帶著兒女天南地北到處出遊。不過,他依舊謹慎小心,不肯給沈棠抓住把柄的機會,存在感極其低。
他也不知道沈棠怎麼突然想起自己了。
等他看到差事內容,頓時有了罵娘衝動。
他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沈幼梨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他去見魏樓,儘量將人請出來?沈幼梨在下令之前就不聽聽她自己說的什麼鬼話?簡直喪心病狂啊!
吳賢的臉氣到扭曲猙獰,顏色切換自如。
最後,他還是生了個窩囊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請!”吳賢咬牙切齒,力道之大似要將牙根磨平,“老子這就去請還不行嗎?”
此事宜早不宜遲,吳賢片刻不得耽誤。
魏樓叔侄原先自困地底。
偶爾外出走動也是讓化身代勞。
後來因為徵地一事,不得不搬家,在地下城不遠處的深山繼續坐(隱)牢(居)。
是的,徵地。
這附近要修建一條官道。
至於為什麼要徵地徵到叔侄頭上?
地下城要填平,這倆自然不能繼續住了。
深山隱居清苦無趣,叔侄二人一番商議,最後從深山搬到山腳下的小鎮坐(隱)牢(居)。康國境內官道四通八達,吳賢路上的時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