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拎著膠皮棍子,腰間也是鼓鼓囊囊的。
“就在這裡看看吧,”阿寬提醒他們一下,“這裡地規矩就是這樣,不可能讓你們這些人上碼頭的,海上討生活的,有一些特別地忌諱。”
海上特別的忌諱,或者是真的,不過,要保密才是最大的原因,大家都明白這個,衝著這裡嚴密的氣氛就猜出來了,誰也不傻。
哥們兒是貴客啊,陳太忠有點不爽,“這點東西誰不知道?我就不信那裡面沒有警察的臥底,切,沒意思。”
“這倒是,”阿寬也沒奇怪他這麼發牢騷,這幫人一看就是不含糊的主兒,遇到這樣的待遇,跳跳腳也是正常的,半年前,還有說著北京腔的主顧,因為被攔在了這裡,掏出槍來往裡面衝呢。
“咱只是玩玩民用品走私,政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是有人真敢販運高危物品,被人發現地話,會很慘很慘的。”
“慘到什麼程度?”狗臉彪發問了,他對這個站有點好奇。
“驚官的話,那就要看性質了,不過,大部分都是私人出面,有時候政府不好出頭,也用道上地人,直接種荷花唄。”
說這話的時候,阿寬有意無意地掃視了他們幾個一眼,眼神中若有若無地流
些警告地味道。
種荷花,就是將人弄死以後撂進油桶裡,再用混凝土澆注了,直接扔進大海,可以想象得到,這基本等同於人間蒸發。
這個眼神,陳太忠沒有看到,他正盯著一輛二十噸的卡車發愣呢,“靠,四輛車……”
卡車上裝的是碼放整齊的稻草,一旁的人正在給卡車上篷布,不過,稻草裡藏著的汽車,怎麼可能躲得過他的天眼?
聽到這話,阿寬不禁回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大拇指一伸,“高手,陳先生這眼力架……佩服!”
他非常清楚,這種眼力不是每個老手都能具備的,但具備了這種眼力的,卻絕對是老手中的老手,那倆不好說,眼前這陳先生,走私汽車絕對不是三次五次了。
狗臉彪和馬瘋子則是偷偷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裡同時想到了以前的猜測:看來,陳太忠果然不是頭一次玩這個了,人家的買賣還指不定有多大呢。
能借錢給咱兄弟走這趟水路,唉,這也太給面子了,念及此處,兩人心裡若是沒有點感激之情,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陳太忠自是想不到,自家隨便用天眼看了看一輛卡車,就能讓兩個混混頭兒生出感激涕零的心思,還是很難得的心悅誠服的那種……這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兒,實在太多了一點。
他用天眼再看看碼頭,才愕然地發現,原來那碼頭居然是階梯式的,有船停在同甲板等高的相應的碼頭位置,看起來汽車可以直接上船的那種。
縱然是見識過不少陣仗,陳太忠心裡還是咋舌不已,我靠,這還叫走私嗎?規模也實在太大了點吧?
“跑了這麼長時間了,找個地方吃點飯吧,”馬瘋子提建議了,“反正時間還早。”
“這兒別的沒有,海味兒可是再新鮮不過了,”阿寬笑嘻嘻地解釋,“你們都是內陸來的,呵呵,我領你們去個好地方。”
事實上,這裡雖然繁華,可基本上全是臨時建築,再好的地方,也就是那麼回事,阿寬領他們去的飯店,是一個由混凝土板材搭建起來的臨時活動房,就算這樣,在當地已經是很了不得的建築了。
房子很大,房頂上搭的是石棉瓦,而且,這裡做飯和照明,用的居然是柴油,店主人的應該算是個小有資產的人了吧?
阿寬看陳太忠注意到了屋外轟隆隆作響的,笑嘻嘻地解釋,“這兒的電不好拉,家家基本上都用的是這東西。”
這兒的電肯定不會好拉的,陳太忠就是搞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