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長。心裡不由得感嘆一下,這大地方來的人,敢看不起張建國。也真是不懂村官在地方上的厲害了。
他忙不迭地悄聲解釋,“你別以為這個村長是這麼簡單的人物,人家在省裡都有人撐腰呢,縣長見了他也得喊聲‘老張’,在這兒,他就是天。”
說實話,阿寬覺得自己的表述已經很到位了,想他一個黑道上混得不錯地主兒,都要在這個小村子裡夾著尾巴做人呢。
誰想他這話說出來,純粹就是火上澆油了。陳太忠又是重重地一哼,斜著眼睛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張力,嘴角也噙上了一絲極為不屑的冷笑。
張力早就聽到他那一聲“嗯”了。本來想發作,不過飯店裡不多的人聽說張老三要請客。紛紛聒噪了起來,有趁熱鬧恭喜的,也有多謝三哥買單地,亂作一團,他顧不得找陳太忠的麻煩。
可眼下,那廝又發出更大的一聲冷哼,這下,張力地面子再也掛不住了,橫衝直撞地衝著陳太忠走了過來,“朋友,聽你這意思,挺不滿意?”
這話挑釁的味道極濃,不過,陳太忠的話更難聽,他“嗤”地冷笑一聲,手一抬,指向張力的鼻子,“就憑你,也配做我朋友?”
張力臉色一變,就待發火,不過仔細看看陳太忠身邊的狗臉彪和馬瘋子,哪個都不像是善碴。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呢,陳太忠又發話了,“我跟你一個毛病,喜歡請客,你兒子過週歲?好事嘛,今天晚上你的單,我買了,不過,我也只給你半個小時吃飯的時間!”
在陳某人心中,他這麼還擊實在是太本份了,你丫很有錢?那我也在錢上大你好了,至於吃飯時間……你自己感覺一下被人攆著吃飯的味道是什麼好了。
張力聽得眉頭就是一皺,他何曾被人如此駁過面子?轉頭一看,他看到了阿寬,氣得冒煙之際,他想也不想地用手一指,“阿寬,把你客戶帶出去,
村不歡迎這種主顧。”
阿寬聽得臉色就是一變,這一下,別說陳太忠,張力連他都惹了,操的,你丫屁眼裡的海砂還沒洗乾淨呢,就在這人模狗樣地充起大瓣蒜來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上,他還真不敢硬頂著張力幹——事實上,就算出了這裡,他也不敢跟張力叫板。
沒錯,五六年前,他混得比張家好多了,可眼下張家勢力大漲,根本不是隨行就市地那種漲法,而是一飛沖天的架勢。
可是,讓阿寬得罪陳太忠他們,那就更不現實了,狗臉彪和馬瘋子是亡命之徒,而陳先生更可怕,那可是敢帶著八十輛走私車一路奔到天南省的主兒。
天南跟這裡之間,可是還隔著兩個省呢,路上得有多少關卡?誰跟錢也沒仇,四百多萬那可不是個小數目,能打通這趟線兒地主,絕對是手眼通天之輩。
“老三,他們這單有四百七十多個數,”阿寬站了起來,硬著頭皮解釋,在這裡,四百多萬的買賣不算很大,不過,“這是他們頭一筆單子,而且,是從別地口子轉水過來的。”
四百多萬真的不多,可初次接觸就敢拿這麼大單子試水的,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至於說其他口子轉水,這也很容易理解,阿寬認為陳太忠是老手,老手不走老口子,來新口子試水,擺明是要轉口了。
至不濟,人家陳先生也是想擴大業務了,這種主顧,是隨便得罪的嗎?
阿寬短短的幾句話,就將陳太忠一干人的不平凡處道得明明白白,對他這種超強的語言表達能力,連陳太忠本人都不禁暗暗頷首,這傢伙要是到政府裡玩筆桿子,估計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張力卻是聽得一愣,他家學淵源,腦瓜也不是很笨,自然聽得明白阿寬這話裡的意思,他下意識地掃一眼陳太忠,“哦,原來是貴客啊……不過,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