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陳主任您說吧。”張愛國點點頭。神情有點肅穆。
“儘量幫我留意一下科委地基層動向。真是地。這種傷風敗俗地事情。我居然不知道。”陳太忠滿臉鐵青。“類似事情。統統通報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一定做到……”張愛國笑著點點頭。心說打聽訊息那是我拿手地本事。他才待要再說什麼。誰想陳主任又發話了。
“哼。一個指標才賣一萬。你放出風去。就說一萬五一個。我收啦。有多少要多少。一個指標一萬……哼。我丟不起這個人!”
呃……張愛國登時無語,陳主任,陳大哥,現在普通的副高,一個月也不過才一千左右,一萬五,等於人家幹一年多啊。
他在驚愕,陳太忠兀自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這種丟人事兒,一次足夠了,我決不能容忍第二次,這都是財富啊,一群敗家子……”
陳主任,真的很牛逼啊,到最後,張愛國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陳省長,真的很奇怪啊,到現在,關正實的腦子裡還糊成一團:為什麼好端端的錢,她就不肯要,非要多一道手續呢?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在關主任心裡,有心打個電話給陳太忠吧,可是他還有點不好意思,週日才回來,週一就找到了陳潔來彙報,擱給小陳看,我這不是也太官迷了一點?太恣情縱欲了一點?
還是等個一天半天的再通知他吧,關正實拿定了主意,又開始琢磨陳潔這個聽起來比較古怪的安排。
不琢磨不行啊,擱給一般人來看,領導下了命令,就努力去完成好了,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反正他總不能不去幹,而且,陳潔不是也說了?“創新基金”歸他負責了,按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是關正實不這麼看,因為陳省長並沒有說,姓關的你就會止步於此,不可能得到更多了;同時她也沒確定,將來部裡撥下的“創新基金”,就一定是關某人負責。
說穿了,還是關正實覺得,這錢借給陳省長的話,等校園網專項資金到位,還錢是很方便的,可是拿到省科委,這個錢還起來還真就有點麻煩了——他不但要負責關說陳太忠,更重要的是要面對還款壓力。
他甚至認為,陳潔讓他分管創新基金,倒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業務,正經是分管部裡撥下的創新基金,那才是他最想要的,那個沒有還款壓力,或者說還款壓力很小。
所以說,眼下是比較關鍵的一步,涉及到他能上進到何種程度,或者說是不是被人擺了一道。
遺憾的是,陳潔的話說得不是很多,透露出的資訊也很模糊,值此關鍵時刻,關主任當然要把陳省長的語言、表情一點點地掰開了,細細地品味,以方便更好地領會領導的意圖。
陳省長是對我胡亂關心她的工作不滿嗎?最讓關正實擔心的,就是這個猜測,未慮勝先慮敗是官場中人生存的不二法門,這個念頭,一直在他心中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因為不滿了,卻又捨不得這麼一大筆錢,所以陳潔才調整了這筆錢的用途,以此來警告、敲打我,讓我專心做好本職工作,不要隨便揣測領導的用心,是這樣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裡就是冰涼冰涼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若是那樣,她也不用安排我暫時負責“創新基金”了,是吧?還給我佈置了任務呢。
這個疑惑,終於在晚上揭曉了,臨到下班的時候,省毛紡廠的董事長林忠到了省科委,直接找上了關正實,“請問是關主任吧?我是省毛紡廠的廠長林忠。”
關正實這挺納悶的,心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們科委跟這毛紡廠沒有什麼業務往來的,不過按說
紡廠也是副廳級別的廠子,林忠應該是享受正廳待遇T7不好將疑惑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