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滿足了再說,打了人之後,先請我們喝酒——哥們兒打人之後也會給錢的,那是擺明了欺負人的。
而且,你以為你是誰啊?在沒做出賠償之前,有資格跟我們套交情嗎?
楊倩倩卻是對這裡面的說道不太理解,“他擺酒,不也算是賠罪嗎?為什麼你不接受呢?”
“哎呀,這個跟你解釋不清楚,反正他犯錯在先,先去彌補錯誤吧,至於說擺酒嘛,他配跟我倆坐一起喝酒嗎?”陳太忠解釋幾句,掛了電話。
掛了這個電話之後,他又跟許純良聯絡一下,許純良也認可這個觀點,這倒不是說許公子對這種事門兒清,實在是人家的身段兒就在那兒擺著呢:跟我擺酒,憑你也配?
那麼中午就是陳太忠帶著楊倩倩,跟許李二人在碧園坐一坐了,當然,許純良不會無聊到連楊倩倩也記恨的地步,何況人家是陳太忠的同學呢。
等吃完飯,送了楊倩倩之後,陳太忠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仔細琢磨一下,原來,是邱朝輝今天的表現,讓他覺得有點……那啥。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邱朝輝跟戲曼麗在一起到科委,他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就是前些日子左和梁志剛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尤其是,戲曼麗不但身材相貌遠勝左行長,她還是科委的主任啊,九人會上,這也是一票呢,這要是出點毛病啊,沒準後果要嚴重得多。
哥們兒的科委,是不允許醜聞出現的,想到這個,陳太忠終於抬手撥通了邱朝輝的手機,“邱主任,出來坐坐?”
邱朝輝在那邊笑一聲,“好啊,我尋思你也該給我打電話了……梁志剛是前車之鑑啊,是不是?”
“咳咳,那事兒又怪不得老梁,”陳太忠咳嗽兩聲,掛了電話,心說這個老邱倒是算計得準啊。
不多時,邱朝輝開著那輛富康神龍跑了過來,愁眉苦臉的樣子,“本來想午睡來,不過死活睡不踏實,要不是知道你陪朋友,就給你打電話了。”
敢情這邱朝輝跟戲曼麗是素識,交情雖然一般般,但總好過路人,對戲主任的根底,他也是比較清楚的。
“戲曼麗也是個苦命人啊,早離婚了,”邱主任嘆一口氣,“五年前跟了張松一陣,後來人家張松回部裡了,臨走把她安置到婦聯了。”
是農業部下派到鳳凰的掛職鍛鍊幹部,做了兩年副市長之後又回去了,人家走肯定不能帶著戲曼麗,而且張市長下來金,的幹部到鄉鎮金是同一個道理,露水緣,給你安不錯了。
不過,既然張松是回去了,而不是失勢了,那麼,誰也不敢動戲曼麗,反正一個區婦聯主席而已,有她不多沒她不少,那地方也沒多大權力,誰會惦記著?
“張松現在是個什麼官啊?”陳太忠皺著眉頭髮問。
“誰知道呢,我也不清楚,”邱朝輝搖搖頭,部委的事情跟市科委離得太遠了,“我又不好意思問她,不過我估摸著,戲曼麗還是找張松去了,要不然章東也不會把她塞進科委來……”
“怪不得讓她管後勤和工會呢,”陳太忠搖搖頭,他有點明白了,“看來這戲主任也不算是張松的紅人嘛。”
“紅什麼啊?真要紅的話,張松就把她帶北京去了,”邱朝輝不屑地搖搖頭,“張松的秘書不就跟著走了?反正她啊,就是半紅不紅那樣,耗了這麼幾年,也不過就是熬進咱科委了。”
“嗯,”陳太忠點點頭,邱主任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說謊,類似八卦卜隨便一打聽就有了,那麼眼下看起來,這個戲曼麗也不過是章東實在卻不過人情,隨意安置一下,算是對北京的某人的一個交待了。
反正這年頭,只要身後有個領導的,如非必要,別人就不會去惹你,哪怕那些人可能早就被領導遺忘了,戲主任這就算不錯了,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