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指望這個訊息本身帶來的震撼力。促使陳科做出決定,讓這女人迴避了,張瀚嘆口氣,慢慢地從頭說起,“咱倆都搞招商的,你也知道。招商過程中,一味強調資金規模。容易出現點失誤……”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陳太忠的臉色,眼見對方微露不耐煩的神色,說不得就加快了節奏,他苦笑一聲。“像我在中天身上的失誤,相比很多失誤,根本不值得一提。問題是,有些事兒,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
陳太忠只當丫為自己開脫呢,聽得差點站起身來走人,直到他聽到最後一句,才翻翻眼皮,咂咂嘴巴,“張處,您能不能痛快點兒啊?”
“我發現了一起間諜案,嗯,我確定是間諜,”張瀚冷不丁丟出了重磅炸彈,不過,看陳太忠地臉色似乎不是很在意,他心裡略微又有點遺憾,說不得就說得再細一點,“而且,還有兩起,我也高度懷疑。”
“間諜,那你該跟國家安全域性的說啊,”陳太忠看著他,眼中有點不解,“我是招商辦的,你跟我說,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招商引資中出現的問題啊,而且,我確定地這一起,這個商人現在,可還是在天南呢,”張瀚看著他,眼中的意味深長。
“我知道,國家安全域性那幫的辦事能力,”陳太忠搖搖頭,其實,他並不是很清楚國安的能力,但是他會類推啊,從警察破案的手段上,就可以猜得到國安的做事風格。
咱國家地警察,做事雖然也講推理、邏輯、分析什麼的,但相比國外地而言,王牌手段還是海量排查,大打人民戰爭,向社會要線索。醉露書院
那國安局……大約也差不多吧?所以他挺奇怪張瀚的思路,“你跟國安彙報一下的話,沒準還能得個什麼獎勵呢。”
“獎勵,那當然有了,”張瀚嘴角抽抽,勉強算得上是個笑容,“不過,你難道不認為,跟咱們的工作配合起來的話,這種獎勵會更多一些嗎?”
這下,陳太忠還真地墮入了張瀚的彀中,他皺著眉頭仔細分析一下,眼睛猛地一亮,是的,他反應過來了。
一時間,他彷彿又看到了《天南日報》,“大力招商之餘,不忘國家安全——鳳凰市招商辦陳太忠科長小記……(文
靠,果然是有搞頭嘛,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再抬頭看張瀚,
此人不是那麼不順眼了,可是,你小子憑什麼就比我他又有點不服氣。
“其實,這個訊息你可以不告訴我地,”陳太忠含笑搖搖頭,笑得很燦爛,“咱倆都是搞招商的,你這也算立功呢。”
靠,我當然知道這個啦,張瀚心裡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可是,我就算舉報立功了,那是對公啊,唐亦萱該怎麼看我,那還是怎麼看我啊。
這個舉報,或許能在這件事兒上保住他——看,招商引資裡,犯更嚴重錯誤的都有呢,不過,是不是真的能保住,還實在不好說。
就算能保住,又怎麼樣呢?全鳳凰的高層都知道他惹了唐亦萱,下一步,他還能有什麼發展?
事實上,他張羅這件事兒很久了,眼下要不是實在無奈,他怎麼可能捨得讓出來?他昨天醒轉之後,就在仔細琢磨,如何從這件事裡脫身,可是想來想去,發現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唐亦萱在鳳凰市,名氣雖然大,做人卻著實低調,對於這個無慾無求的女人,他根本沒什麼好的手段去公關,人家不缺錢不缺權,真正的是“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那他也就只能把目光盯在陳太忠身上了,可是以兩人的關係,就算不是“不死不休”,也絕對是劍拔弩張,他送個三五十萬一兩百萬的現金,人家肯定不會要,陳太忠就算再貪,這種時刻,也不可能不提防著糖衣後面跟過來的炮彈。
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