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朝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事實上,劉浩麗在發現錢少了之後,馬上通知了他,邱副主任一聽,胃也不疼了,十二指腸也沒異動了,打了個車就奔來了。
他到的時候,甚至陳太忠地林肯車還沒到呢。
看著陳太忠勢如瘋虎,一干人也不敢上前了,幫忙的人也跑了,梁志剛站在牆腳,大聲地喊著“小陳,小陳,冷靜!冷靜!”卻是死活不敢往前湊了。
辦公室中間,只剩下文海躺在地上呻吟,陳太忠還蹲下身子,伸手不住地在他臉上拍打著,“啪,啥錢你也敢動?我靠,啪,我還指望著這點錢給生錢呢,啪
“讓讓,”不多時,警察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多事,報警了,只是來的幾位裡,有陳太忠的熟人“啊,陳科長?”
說話的這位,是替熊茂求情的那個小沈,這裡歸南溝派出所管,他還沒有到三橋走馬上任那個副所長那是一個月以後的事兒了。
一見是陳太忠在搞事,小沈登時驚叫一聲,他身邊地幾個警察同時就是一哆嗦陳科長?這個這個……不會是那個瘟神吧?
他們想地挺好,不過,小沈接下來的話,徹底地讓他們絕望了,“陳科,你不是在招商辦嗎?怎麼跑科委來了。”
“小沈啊,”陳太忠對這個警察印象挺深地,他站起身,笑著點點頭,“我調到科委做副主任了,對了,熊茂回去沒有?”
文海聽到警察來了,卻是大聲地呼起痛來,一聲聲有若杜鵑啼血猿哀鳴,要多悽慘有多悽慘,怎奈,來的幾位一聽說是招商辦的陳太忠,哪裡還有心思管他的死活你丫喊破喉嚨也沒人理!
“我師傅正辦手續呢,這是……怎麼回事啊?”小沈猶豫一下,還是發問了,對陳太忠,他了解得比一般同事要多一點,別人只知道這廝是瘟神,他可是清楚,這瘟神有時候還是比較講理的。
“怎麼回事?哼,”陳太忠冷哼一聲,手一指躺在地上的文海,“這是我們科委的主任,我辛辛苦苦,從財政特批要下來的款,剛進銀行就被他截流了,你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哦,不是打架鬥毆啊?”小沈琢磨一下,“那我們管不了啦,透過組織渠道解決吧,陳科你先忙,我們走了,別弄出人命,要不我們不好交待……”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頭向外走去,另兩個警察衝陳太忠點頭笑一下,也是轉身就走,生恐走得慢了。
李健跟其中一個相熟,跟出去一段,才拉住悄悄地發問了,“老白,這……這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老白也是苦著臉,一想到瘟神要長駐科委,擱給誰,誰也高興不起來,“煩著呢,啊……別跟我說這些。”
警察走了,文海卻還是躺在地上哀嚎,陳太忠一聽又火了,抬腳又向他身上踹兩腳,“我告訴你,耍死狗沒用,你拿不出錢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抬頭看看周圍圍觀的人,“別的話,我不多說了,誰知道文海家在哪兒,回頭悄悄打電話告訴我,他能砸大家的飯碗,我就能砸他家的房子……我就不信,這世道沒有道理可講了。”
“陳主任,文主任不是說,代扣的是電費嗎?”農業發展處的騰建華皺著眉頭髮問了,“欠人的錢,得給啊。”
對於科委的主要領導和科室負責人,陳太忠基本上摸了個差不多,有些人或者不太好確定,是不是無間什麼的,但是他知道,騰建華是不折不扣的無派系人,也是埋頭做學問的,這是大家公認的。
所以,騰建華髮問,他是不能任著性子來的,得罪了騰處長的話,那可是得罪了科委裡的多數派,接下來的工作,才真叫不好開展了。
“騰工你說得沒錯,欠錢是得給,”陳太忠很耐心地解釋,“錢到帳了,他不吭不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