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了解一下,咱中央這邊有什麼對策沒有,”陳太忠對誰是主謀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這邊想出點東西。”
“中美關係肯定全面復甦嘛,戰略合作什麼的,”邵國立笑著回答,事實他比陳主任還要在意這件事,“正好你打電話,那我就問你了,這個關係轉變的過程中,你覺得有什麼買賣可以做的嗎?”
“嘿……這個我還真沒想過,”陳太忠被這傢伙逗得樂了,又聊兩句之後,他放下了電話,這個大致情況他就瞭解了。
美國本土遭遇如此大規模的襲擊,是近幾十年前所未有的,一次是珍珠港事件,而美國國內民眾普遍認為,這一次的性質,甚至比珍珠港事件還要惡劣,因為那一次是戰爭——雖然在襲擊開始之後才宣戰,這一次是徹底的恐怖活動。
面對鼎沸的民意,無論是白宮還是五角大樓,為了平息民憤,同時還要考慮堅定民眾的信心,所以他們必須儘快集全國之力,做出堅決而果斷的反擊。
在這種前提下,美國不得不盡快地從各種國際關係中糾紛擺脫出來——雖然這會極大地影響他們的全球佈局,但是政客們別無選擇。
而中國政府的表態很客觀,他們對這種針對平民的屠殺行徑,表示嚴厲的譴責,也為那些無辜的死難者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同時相信美國能從這場苦難中儘快地振奮起來。
話說得很漂亮,但是實際性的內容幾近於無,而據邵國立的分析,這次美國人如果不狠狠地出點血,千萬不要指望能得到中國政府的誠心配合。
一般的配合,那是一定會有的——人神共憤的事情嘛,但是誠意這個東西就很難說了,美國這次的對手並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分散在各國、隱藏在民間的恐怖組織,不管是調查、清剿還是情報互換,都不是美國能獨立支撐下來的,必須要得到各大國的全面配合才行。
所以像邵國立這樣的公子哥,就要關注一下此事的進展,試圖從裡面找到點油水——當然,這不是邵總熟悉的領域,空手而歸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不關注的話,那是絕對撈不著。
陳太忠對這一套不感興趣,他更關心意識形態領域的發展,但是想一想這個敏感時候,最少還是少提意識形態,以免給人落井下石的感覺——雖然這種事兒,是陳某人最愛做的,可省委宣教部根本不可能配合,想也是白想。
這個文章,實在是有點難做,他一直琢磨到下班,也沒想好到底該從哪一方面入手,他索性不去想這個問題了,晚給黃二伯打電話瞭解一下好了。
當天晚,陳主任又是各種酒宴不斷,他的身體逐漸地好了,大家找他拼酒也沒什麼壓力了,一直喝到晚九點,他才驅車往湖濱小區趕。
原本他是想著,回了家趕緊給黃二伯打電話,不成想才一進屋,馬小雅打來了電話,說布蘭妮的經紀公司給她打來了電話,希望能繼續前一番的合約。
“為什麼是你給我打電話呢?”陳太忠有點奇怪,這種事情應該由凱瑟琳張羅的?
結果他一問才知道,凱瑟琳好些校就在世貿大廈辦公,其中有一人跟她關係極好,還有一人是幫她打理個人財產的,所以在今天下午,她已經從北京起飛,直奔美國了。
所以那經紀公司,就把電話打到馬小雅的了,畢竟她是普雅公司的二把手。
這就是開始了,美國人的全球公關?陳太忠不禁暗暗感慨,政治這個東西的影響,真的是無處不在,原本天塹一般巨大到無法跨越的距離,在政治需要下,簡簡單單就拉近了。
尤其對方這反應,真的是太快了,快到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凱瑟琳暗暗授意的土的美國人,此刻應該都在關心雙子大樓,顧得考慮這些嗎?
而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則不同,她一直努力在中美兩國的交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