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了解一下情況,不成想李市長居然出言邀請他坐下吃飯。
這就是很罕見的事兒了,而且,他知道李市長等閒很少喝白酒,跟一般的副市長在一起,都是隻喝乾紅,今天能喝白酒,證明應該是在談相當重要的事情。
而他坐下之後,自乾一杯無人例會……這一切的一切,說明今天這飯,真的很詭異。
當然,這些資訊和邏輯雖然不少,在歸晨生腦子裡也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就領會了,他又嚼兩口,將嘴裡的菜嚥下,然後才笑著發問,“我是曹操……剛才說我什麼呢?”
“北辰想搞個捲菸廠,”李市長淡淡地回答,“江市長說,市裡的捲菸廠只剩下一套手續了,不過這不是他分管的內容。”
“哦,”歸市長微笑著點點頭,側頭看一眼身邊的陳太忠,沉吟一下舉起酒杯,笑眯眯地發話,“陳區長北京之行,收穫這麼多,真是年輕幹部的楷模……初次見面,敬你一杯。”
“市長……”陳太忠感覺到了,李強和江鋒都有點排斥歸晨生,說不得就看一眼李市長,遞過去一個請示的眼神。
這小子想拉我抵擋歸晨生,李強心裡非常明白這一點,剛才姓歸的不在的時候,可沒見你對我這麼客氣過——這傢伙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
你不是很牛嗎?李市長微微點頭,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既然歸市長是專門敬你的,那你們倆就先喝一下嘛。”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歸晨生越發地搞不懂了,他笑眯眯地幹掉手裡的酒,沉吟一下做出決定,“小陳,咱們出去說兩句?”
陳太忠又掃一眼李強,微微點一下頭,才站起身子,李市長終於不淡定了,他輕咳一聲,“晨生市長,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大家談的都是政冇府事務。”
若是你要談的不是政冇府事務,那麼就更不該把人拉走了——這是大市長的邏輯。
“對,都是些政冇府事務,”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又不動聲色地坐下,他已經隱約猜冇到,此人是為何而來了,“感謝領導們對北崇的關心和支援。”
“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落實一則訊息,”歸晨生沉吟一下,卻也沒太多的顧忌……這訊息沒準李強已經知道了,就算眼下不知道,一兩天也就傳遍了,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
“寧滬書冇記在朝田開會,有人問他,陽州是不是有人在跑油頁岩的加工,”歸晨生亮明瞭自己的來意和出處,“他以為我分管工業,應該知道,就問我一句,我這才知道,原來北崇不聲不響的,已經走在了其他縣區前面。”
說這些的時候,他依舊笑容滿面,給人感覺就是,這個笑容已經成為了模板,長在了他的臉上,想用的時候,肌肉略略扯動,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
但是這個笑容還不算死板,非常活潑的那種,絕對不能用“公式化”來形容,只不過,可能是由於某些慣性原因,產生了一些沉澱,不笑的時候,也隱約能看到笑容的紋路褶皺。
但是陳太忠不喜歡這個笑容,他不動聲色地回答,“晨生市長說笑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我們只是在努力而已。”
油葉鹽?李強和江鋒交換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茫然,兩人心裡是同一個念頭——這個鹽……很貴的嗎?
“北崇不僅僅是自己在努力,你們身上,揹負著陽州兩百萬父老鄉親的期望,”歸晨生很認真地表態,他這一番話直說得另兩位市長身上寒毛直豎——這到底是什麼鹽?
“陽州是陽州,北崇是北崇……我們承擔不起那麼重的擔子,就像陽州身上,承擔不起恆北的發展一樣,”陳太忠並不為這個表態所動。
他不動聲色地表示,別跟我玩捆綁,“我年輕不懂事,就是想著顧著自己的一攤了,我連市委委員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