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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好歹也先打個招呼嘛,”陳太忠很不滿意地抱怨一句,對於康某人搶了他的風頭,他並不是很在意,有二期就有二期,這才多大點事兒?
事實上,隨著北崇的發展,沒準到時候真的需要二期了,而且小趙鄉圈地的時候,也考慮到這個可能了,圈的地方足夠大。
他最惱火的是,不知不覺地,北崇成了地電公司的一張牌,或者說他陳某人成了康某人手上的一張牌,用來對付電業局的牌。
陳太忠被人當做牌來打,也不是一次半次了,說句實話他都習慣了,但是這次……他還不願意被人利用,為什麼?因為目前的情勢,對北崇最為有利。
“我還以為老劉跟你說了,他沒說?”康曉安愕然地看著對方,這個關鍵時刻,康總使出了boss特有的必殺技——諉過於下。
沒想到你的臉皮也能這麼厚,陳太忠被nòng得哭笑不得,反正他也不可能把劉抗美拽過來對質,想要做事,有些細節真的沒法追究。
所以他只能無視這個理由了,“康總,你一說這是一期,那惦記二期的人就找上mén來了,這不是給我找事兒嗎?而且老百姓有了期待,萬一做不到……影響的是政fǔ形象。”
“那就爭取做到,”康曉安真是忽悠死人不償命,“到時候地電條件能好一點的話,就按控股比例出資。”
你覺得這話說得有意思嗎?陳太忠都懶得跟這貨計較了,他待理不待理地說一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這情緒,也有點太外lù了吧?康曉安也知道,自己的算計瞞不過這個年輕人,但是對方能如此明確的表態,還是讓他感受到了無可抵擋的銳氣——終究是年輕啊。
陳太忠想的一點都沒錯,康曉安也意識到了,北崇這裡建電廠,主要是涉及了三方勢力,國電、地電和當地政fǔ——而目前來看,北崇區政fǔ所處的位置,確實最有利。
北崇上電廠是一定的,但是他們有多種選擇,就算目前跟地電的協議簽了,也可以撕毀——協議這玩意兒,就是用來撕毀的。
由於有地電的存在,北崇上電廠的合法xìng得到了保障,電業局不太好在這方面做文章,但是他們可以高價收購北崇區政fǔ的股份不是?
想到一個電廠的股份可能是由電業局和地電組成,而電業局還控股,康曉安就有點跳腳罵孃的衝動,出現這種事情,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康總一向是講究謀定而後動,但也沒有被人打臉還要唾面自乾的肚量,尤其這打臉的才僅僅是個小副處,所以他才搞了那麼個臨時提問。
這些提問裡,必然會涉及到地電的下一步投資,康曉安非常清楚這一點,因為雲中和敬德都託人找到地電了,說我們那裡也有油頁岩,地電能去那裡建電廠的話,條件隨便你開,絕對要比北崇優厚得多。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他們什麼條件都能商量,可在最重要的條件上,卻不具備任何的優勢——這倆地方都沒錢,只等地電投資呢。
康曉安不會告訴他們,說我不考慮你們,他從不說這麼絕對的話,而且傳話的人裡,也有個把人是有點份量的,所以他就含含糊糊地表示——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北崇電廠,其他的地方嘛,可能會納入下一步考慮的範疇。
說白了,他知道眼紅北崇的人很多,所以他相信,會有人問出關於下一步投資的問題,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於是他隨口說兩句,將北崇綁到了自己的戰車上。
不過,他並不指望自己的小動作能瞞過陳太忠,那廝雖然年輕,腦子裡的彎彎繞不比任何人少,要是連這樣的手段都看不透,那真的就是銀樣蠟槍頭了。
眼見對方說,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他才反應過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