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
“這就是了,你組織不出來人,不能怪區裡,臨雲的問題早晚要解決,我怎麼說也是北崇區區長,不是敬德縣縣長,”陳太忠很惱火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陳區長去楊伯明家,還被楊豆腐問起,區裡是不是要放敬德人進來,倒是楊伯明懂事,說老爸你問這個幹啥——陳區長做的決定,錯的了嗎?
八點十分,碰頭會在小會議室召開,陳太忠為了防止傳話走樣,將昨天的事情又複述一遍,當然,過於誅心的話他也沒有說,“……大家討論一下,對這個兄弟單位的要求怎麼回答?”
“敬德的想法可以理解,咱北崇有了組織上正確的領導,未來的大發展是可期的,”首先發話的是譚勝利,這個mín zhǔ黨派的異端說話的口氣,比其他人更像執政黨,“我的意見是可以合作,但是也要有必須的限制。”
這話跟沒說差不多,既拍了陳區長馬屁,又沒拿出實質xìng的建議,中正平和,真正是進可攻退可守。
不過他對北崇前景的評價,獲得了大家一致的認可,白鳳鳴也點點頭,他的馬屁功夫更要高一點,很自信地發話,“奚書記能搶在別人前面跟咱們談合作,有眼光和魄力。”
“方方面面的人員,確實是有點吃緊了,”葛寶玲見有兩人說話,她這個常務副緊夾著的尾巴,也就可以鬆一鬆了,但是她說話真的不夠圓滑,“可咱們承受了多少壓力?想得到就得先付出,敬德人不能只佔便宜。”
北崇經受的壓力,那是個人就知道,且不說省裡市裡的種種伸手,只說一個大學生返鄉創業的活動,整個北崇的區委區zhèng fǔ,齊齊地站到了陳正奎的對立面。
當然,區委區zhèng fǔ也是有種種小派系的,但是區zhèng fǔ裡區長委實強勢,而隋彪經營區黨委也有年頭了,處理一些異聲不成問題,那這就是整個北崇扛上了陳市長。
葛區長不會考慮,敬德此刻跟北崇合作的風險——覺得有風險,你可以不合作,她只強調一點,如果出現情況了,敬德人你得先頂上去,這就是合作的代價、
“跟敬德的合作。其實是咱們產業升級的一個機會,陳區長的一句話說得非常好,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孟區長見大家都發言了,也就有膽子說兩句了,事實上,他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就已經預設了立場——他必須支援陳區長。也只能支援陳區長。
孟志新不愧是計委出身。看問題還是有他的角度的——其實立場有了,角度就是枝節末梢了,他扶一扶鼻樑上的眼鏡。“咱一直在為北崇的老百姓著想,但是必須指出的是……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我認為咱們不但不能拒絕敬德的合作。還要大張旗鼓地歡迎他們來。”
“小孟的意見我支援,”林桓也發話了,他雖然是前黨委副書記,現政協副主席,但是最近他跟區zhèng fǔ走得實在太近了,碰頭會也有他,“低端市場允許敬德人競爭,中高階的市場,咱們傾斜xìng地培養人才……人才都是逼出來的。真的拒絕學習的,那活該被淘汰。”
“瑞麟區長說兩句?”陳太忠發現徐瑞麟還沒有表態。
“大棚技術,不能說轉讓就轉讓,”徐瑞麟慢悠悠地回答一句,“咱們並沒有限制他們學習,生產力從實驗室到產業化,摸索的過程很寶貴。不是錢能衡量的。”
總算聽到個明確反對的聲音了,陳太忠並不著惱,事實上他認為,大家應該對這個合作有點牴觸,這才符合北崇的利益觀——一言堂固然爽。但應該爭議的時候萬馬齊喑,總是給人一種jiān屍的感覺。收穫的不是快感而是罪惡感。
“這個我當時也表示了異議,”陳區長點點頭,表示自己跟徐區長感覺相同,“老徐你堅持的話,咱就對他技術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