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地不怕呢,“那寫一篇關於樹葬的意義?”
“這個……可以的,只要胡主任允許,”陳太忠沉yín一下點點頭,天南日報雖然是省黨報,但其實也允許有一些個人見解刊載到上面,供大家探討。
雷蕾的份量,肯定遠遠不夠,但若是有胡主任的支援,那問題就不大了,胡主任的級別雖然也不高,但這二位本身就是黨報的人,近水樓臺的優勢還是有的。
雷記者聽他這麼說,笑著點一點頭才待說什麼,不成想陳某人的手機響起,他拿過來一看就接了起來,“陰總早上好啊。”
“恭喜啊,太忠,”陰京華在電話裡開心地笑著,“聽說中紀委在天南的人撤回來了,想來短期內是沒問題了。”
陳太忠等一了一下,死活等不到後面的話了,這才笑一笑,“還沒抓住嫌疑人的時候,他們就訂了機票,後來抓獲嫌疑人,他們也不改簽……公道自在人心嘛。”
那是因為黃總把你的帶子轉jiao給藍志龍了,藍家不得不調整策略,陰京華很清楚這個因果,只是這個話實在不合適在電話上說,中紀委的人是撤了,但是相關監聽手段是否完全撤離了,那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電話上表一表態並不打緊,但是有些內容說出來就犯忌了,他乾笑一聲,“不過我聽說,你昨天對那個肇事司機,態度很粗暴,還有人反應,你違背了迴避原則。”
“在那個時候,我想的只是工作,”陳太忠聽得就是一聲冷笑,“難道說,只許別人jī蛋裡挑骨頭,我連正常工作的權力都沒有了?”
“你做的很好啊,我就很支援你,”陰京華的聲音變得大了一點,事實上,陰總支援不支援的,並不是特別重要,然而很顯然,他不止是代表他自己在說話,“我和幾個朋友一致認為,幹工作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衝勁兒。”
這是黃二伯誇獎我呢,陳太忠聽得非常明白,老黃覺得我的囂張很解氣,說不得微微一笑,老黃你還真是我的知己,“其實,我就是想讓某些人自己蹦出來。”
“嗯嗯,明白,”陰京華不yù多說此事,於是就打算中斷這次談話,“有外省的資金,即將拿下陰平兩個煤礦,還有一個金烏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什麼?”陳太忠聽得登時就是一愣,鳳凰幾個縣區出煤,金烏最多,其次是湖西區和陰平縣,曲陽、童山和紅山也有一些——陰平還真是個礦產資源豐富的縣。
“我就知道你不清楚,自己瞭解一下吧,”陰京華乾笑一聲,掛了電話。
陳太忠這下坐不住了,說不得就將電話打回鳳凰瞭解一下,這才知道,殷放到了鳳凰之後,最先抓的就是煤焦行業,最近陰平和金烏有兩個村辦煤礦要招標。
殷市長的意思很明確,不論來歷價高者得,而且資金必須一次xìng到位——收上來的全是政fǔ收入,我對所有投標者,是一視同仁!
這個說法有道理沒有?有,而且道理還不小,收的錢越多,財政上越寬鬆,換個角度來說,那就是承包者付出的越多,上面吃回扣的機會就越少。
但是陳太忠聽到這個答案,就只能苦笑了,麻痺的你這不是胡鬧嗎?這個決策初聽起來很正確,但是……純粹是坐辦公室的主兒才能做出的決定,基層工作不是這麼做的。
打一個恰當的比方,就像修通張高公路的時候,省裡資金緊張,高路的施工也要招標,範曉軍就做過一個決策——價低者得。
這個標一開標,幾家價錢高的登時就不幹了,一狀告到了杜毅那兒,連蒙藝也接了狀子——中標的那家的價錢,給誰都幹不下去,你這是修高路呢,不是修鄉鎮公路!
這個事情當時nong得不小,陳太忠也聽說了,又由於此前不久的素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