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堯東未必能猜透許紹輝全部的心思,但是多少能夠琢磨出對方的心情來,不過許省長的謹慎,看在章書記眼中那叫生分。
當然,這次提出建議,他就不是那麼隨意的了,索性直接拉了陳太忠過來,這個意思,許紹輝也心知肚明。人家這是說了,態度也陳懇,你再這麼推辭的話,可就有點寒我心了。
大多數情況下,做領導的都不願意主動打擊下屬的熱情,然而許紹輝對張堯東如此糾纏這件事也有點不喜,難道非要我和你說出不行兩個字麼?
當然這話有點說不出口,再加上陳太忠居然也在場,許省長伊始就有點猶豫了:我這一貿然反對,小陳心裡也不會很痛快。
許省長這種反應,正在張堯東的算計中,他拉陳太忠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將這麼一軍,眼下實際不是很合適。
不過說實話章書記心裡還委屈呢,這可是鳳凰科委啊,鍍金的最好地方了,要錢有錢要名氣有名氣。要不是紹輝省長的兒子,我才不會這麼上杆子求人下來鍍金。
當然,要說他完全是為了許紹輝或者許純良著想,那也是胡說,他琢磨的跟許省長擔心的還真的不差多少:小許來了鳳凰科委,我這跟許省長溝通的機會就多了,而且有些事不方便找許省長,可以讓小許開口試探嘛。
聽到許紹輝如此表態,章曉東對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於是笑著點頭,‘嗯,帳號年三十的時候。鳳凰科委宿舍樓因為燃放煙花爆竹起火。小陳覺得這是個契機,可以把一些歷史遺留問題藉機整頓一下。’
我怎麼覺得這是契機啦?陳太忠聽的很是有點哭笑不得,就算是市委書記你也不能胡說八道吧?我是說宿舍樓年久失修,打算推到重建呃,這個,好像還真的是有點整頓歷史遺留問題的意思?
這幫傢伙,一個個的說話都不含糊啊,陳某人以前對章書記的印象就是強勢,最多再加上瞬移,現在耳中聽得章書記透過含糊其辭,有意的錯誤表達某些內容,好像是自己算計著拉許純良來科委,心裡是即好像又佩服,領導們的語言藝術真不是蓋的。
總之,章曉東這麼說話,在給許紹輝一個錯誤印象的同時,也在陳某人面前不失市委書記的身份:小陳你可是跟我說過要重建宿舍樓,許省長要理解成別的,我也沒辦不是?
許紹輝聽在耳中,心裡卻是明白過來了,章曉東這是見陳太忠的牌好用,就來加一點砝碼,心裡越發地有點不舒服了:我都說了要等一等了,你到時逼供逼上癮了?
他不相信陳太忠會苦心孤詣的拉自己兒子去科委,人家小陳靠著蒙藝,還用為了討好我而做這種事嗎?兩頭討好這種事,過猶不及啊。
許省長非常清楚,自己的兒子跟小陳的交情,純粹是王八看綠豆——!對眼的緣故,當初小陳也沒想著跟自己走進,而他出頭刁難省紀檢委。也並不是完全出與公心!
當然,後來陳太忠在鳳凰飛純良找了一點活,但那可不僅僅是為了感想他衝蔡麗開了一槍,更多的還是兩人性子相投的原因,小陳眼下若是想透過純良討好自己,再介紹幾個活不就完了,多簡單的事?
還好,章曉東這麼做,還想親近我的意思,許紹輝承認,這話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於是笑著點點頭。隨意地岔開了話題,‘曉東,童山搞的那個加大旅遊區開發的報告很不錯,這方面,我覺得鳳凰有潛力可挖全省都有潛力可挖。’
‘這個就要看旅遊局和林業廳的支援了,’章曉東聽得就笑,‘指望我們地方扶持,資金是個問題。現在要花錢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他這話有點不買帳的意思,不過這本來也是正常的,許省長你馬上就升任書記了,既然你不分分管旅遊局了,我又何必太把別的副省長當回事?
許紹輝當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