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多平米,房屋正中擺著一張圓桌,一米五的那種,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
屋裡已經到了四撥人,正坐在挨牆的一圈沙發上隨意地聊著。有人帶了跟班,有人卻是單身一人前來,幾乎人手一隻香菸,這麼大的房間。居然也搞得有點菸霧繚繞。
“韋處長來了?”一個矮胖的傢伙笑嘻嘻地衝韋明河點一點頭,韋明河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原來是李總啊,你們到的可是早。”
“嗯,再等一下小羅來,就能開攤兒了”那李總笑眯眯地點點頭。“今天有你倆這猛將,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呢。”
玩扎金花,也是要看對手的,大家身家差不多的時候,就要看個人的賭博習慣了,有人就敢一直不看牌暗著下注,有人就謹慎,看牌不好就飛掉,好了捎跟。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韋明河玩的時候,肯定是比較猛的,要不然也不至於玩幾次二十萬封頂的,就輸掉七八百萬。
“是怕掙得太多,心臟承受不住吧?”韋明河淡淡地一笑,雖是不無自嘲,但是話裡那份傲氣,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你們這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會有人****嗎?”陳太忠見狀,低聲發問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誰丟得起這人?”
“輸急眼了,誰還管身份不身份?”韋明河淡淡地搖搖頭,很不以為然的樣子,“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公司的老總,他更不知道我是哪兒的處長。”
能進這種場合來玩的主兒,有的人身份合適暴露,有的人身份不合適暴露,韋主任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也不想被人知道實際身份。
“那你怎麼就能進了這個***呢?”陳太忠有點好奇,“這跟你的身份不符啊。”
“切,也是巧合,巾明河笑著搖一下頭,反正還有人沒來。少不得就低聲翻”川勻,敢情他是前一陣幫了一個老闆的忙。那老闆要送他錢,他卻是礙著中間人的面子,不合適要。
老闆知道他大能,有心拉攏,於是就拽著他參與賭局。撂下一百萬。“反正瞎玩嘛,贏了的話你還我本錢,輸了”那就輸了。”
韋明河畢竟是年輕愛玩,又是一個人在青江,閒著也是無聊,所以就玩上了,誰想第一次就將那一百萬輸了一個精光,自己還貼進去一百六十多萬。
而且,別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個處長,錦陽做為青江的省會城市,要說有一萬個處長。那是誇張,但怎麼也得有幾千個不是?所以也沒人太把他當回事。
當然,沒人拿他當回事,也沒人的罪他,處長不處長的無所謂,關鍵是他有錢折騰,那就不能小看。但是這“不小看”對韋明河來說,就算比較不恭敬了。
所以在牌局終了之際,有人“善意地”提醒他,韋處長你玩得太猛了。手又背,以後勻勻地玩,拿什麼生氣。咱也不能拿錢生氣不是?
這一下,韋明河可就不服氣了,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少不得回頭又參與兩次,偏偏要顯出自己的豪氣。若不是手氣尚可,恐怕只會輸得更慘。
最近幾次,他就比較收斂了,因為他看出來了,大家底氣不一樣,有人玩得太謹慎,六個人玩,有人明瞭牌之後,有一小對在手都不敢跟。而他有個k在手,就敢跟那麼一兩把一一能大過k的,就是四個a了。不小了啊。
幾句話的工夫,那小羅就到了。卻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相貌也算將就。於是賭局正式開始,韋明河將陳太忠推到場上,自己卻坐在他身後看。
陳太忠也玩過扎金花,甚至還廢過一個叫“老六”的傢伙的一隻手。不過那次他是有心給對方難看。才那般行事,這次卻是不需要了。
他的玩法,跟許純良的類似。也是每把必暗,暗夠三圈之後,才抬手看牌,牌好就跟,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