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說話呢,只聽得門口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大家抬頭一看,好懸沒被嚇傻了,那幾個人已經將拖出去的人按倒,黑臉少年抬手一鐵鍬下去,那位沒命地掙扎,頭一側,結果一塊巴掌大的頭皮帶著頭被削了下來。狂吼一聲,這傢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甩開按著他的人撒腿就跑,不成想旁邊一個站著看戲的少年手裡鐵鍬一揚,脫手飛出。
幸虧是那廝跑得快,這鐵鍬打著轉砸中了他的大腿,結果那位踉蹌一下,繼續飛奔而去,那少年緊追兩步,貓腰撿起鐵鍬又追了過去,眨眼見兩人就都不見了影蹤。“這是要殺人啊?”眾人看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門口的四個少年,再看看飯店裡還堵著十幾個,就那各呆在了那裡。
黑臉少年又走了進來,冷笑著手一指老闆“給了你五分鐘啊,這差不多一分鐘了,別說爺不給你面子啊。”
王所長的外甥也不敢炸刺了,登時就拭住老闆的手“大叔,大叔……您得救我們一把,他們這外地人,欺人太甚啊。”
他們這一幫人就是七八個,根本不夠看的,要是加上飯店老闆這一撥人,那大家還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機會。
“你給我滾一邊去!”老闆哪裡敢接這個話茬,這些少年人根本都是瘋子,敢當街殺人呢,老子吃撐著了保你?說不得狠狠一把甩開對方,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有點招呼老鄉的意思,於走向牆角看一眼“麻痺的誰讓你們先罵人了,去道歉啊~”
他這也是好心了,不忍心看到鄉親出事,所以提醒一下,不成想黑臉冷冷一笑“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f啥?本地人就很大嗎?老子朝陽來的,怕你個鳥!”
要說陸海有能壓住正西人的,可不是湖城人,而是朝陽人,朝陽是省會城市,那兒龍蛇混雜,黑道上也有幾個大哥,鬥狠的話未必輸給正西人,比勢力的話更是要強一些。
黑臉少年這就是不接受投降了,不過老闆沒心思關心這個,他看著牆角就呆住了一一那兒有一桌人,根本看都不看這裡生了什麼,兀自坐在那裡飲酒說笑。
這些少年來吃飯,是拱衛著某些人的,屬於保鏢性質,這一點老闆心裡相當清楚,而讓他吃驚的也就在這裡了,這邊都打生打死了,那邊領頭的幾個居然一點都不關心,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就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事兒。
麻痺的,事情要鬧大一一他想明白了,於是排開眾人,走到了陳太忠一桌人的面前,弓著身子笑一笑“幾位大哥大姐,兄弟開這麼個小飯店……挺不容易的,您高高手,讓小兄弟們下手別太狠,成不?”
陳太忠支光明等人看他一眼,扭頭繼續喝酒,小沈從旁邊桌子過來了“你算哪顆蔥啊?爺的事兒你也敢摻乎……沒見是誰先找事兒嗎?”
“哥,出了人命,我這兒就得關門啊”老闆一見說話這家伏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善碴,說不得苦笑著拱一拱手“小弟張羅這個小攤,真的不容易啊……”
小沈見他這麼說話,也有點為難,扭頭看一眼支光明,支總微微揚一下下巴,他心裡就有數了,於是點點頭“成,讓那幫小子給我跪成一溜兒,不肯跪的拖出去……走開,我們還要吃飯呢。”
老闆這下就算明白了,這幫人不但來頭大,做事確實還算是講究,千恩萬謝地點頭走了,走到那王所長的外甥身邊,抬腿就是一腳“操,你沒聽見啊,還不跪……等著被人拖走啊?”
這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得只能委委屈屈地跪下了一一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一下支援的人來了,咱們再說。
門口堵著的四個小年輕一看,也不為己甚,讓店裡的同伴送點吃的出去,就在門口吃喝上了,不多時,追人的那位也回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操的,那傢伙跑得太快。”
“務人吧你”其他少年鬨笑了起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