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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餘力翻修宮殿,所以只能將就著。

皇帝大人可以將就著,不過宮裡的太監和官女就慘了,因為他們要負責排除汙水,還要打掃乾淨諾大一個宮城,忙活起來累得連埋怨的力氣都沒有了。再加上他們的地位又如此卑微,平時動不動還要受責罰,他們心底早就淤積成一片憤怒之海,一旦爆發,那後果將是非常可怕。

與宮裡的怨氣沖天不同,皇城外一片歌舞昇平,由於時近端午,上街購物的人很多。秦淮河邊絲竹嫋嫋,花船如織,引來無數文人騷客。秦淮河兩岸一棟棟綵樓前都倚著幾個濃裝豔抹的年輕女子,朝著過路的人擠眉弄眼,招手相邀,真是好一處煙花勝地。

孔老夫子都說過,食色性也,京城那些有錢的大老爺們,更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喜歡扎堆到秦淮河一帶,尋花問柳,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當然,要說時人所稱的妓女,大多是以賣弄風月為主,皮肉生意不是不做,只是也講個郎情妾意。那些個給錢就脫褲子的不叫妓女,而叫暗娼,暗娼聚集地可不叫妓院,而叫窯子,那是窮鬼才光顧的地方。

秦淮河是有錢的大爺光顧的地,自然還講究一些斯文,而且還講究個排場,就連賣笑的妓女也分個三六九等,那些當紅的頭牌不但要長得天生麗質,還是能彈會唱,還善吟詩作畫的“才女”,見一次面就要價十兩銀子以上,一般人還真消費不起。

入暮時分,街上游人突然開始鼓譟起來,紛紛向河邊跑去,還像鴨子一般伸長了脖子看著,只見河邊一條裝扮華麗的大花船駛了過來,花船上傳出一陣豔麗的琴聲,而花船上掛了兩個大大的劉字燈籠,引得遊人一陣驚呼。

“劉夫人的船來了!”這個訊息一經傳出,在各個妓院中抱美而宴的大財主們紛紛扔下身邊的女人,衝到窗前一看,發現真的是劉家的船,立馬就跑下樓,後面不免傳來一陣吆喝聲和埋怨聲。不只是那些被棄在一邊的美女們一副怨婦狀,那些老鴇也是自怨自艾,怪自己命不好,沒能像劉夫人那樣找到這麼多好“女兒”。

大花船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停在了河邊,很多人想要上船,卻被幾個身形孔武的大漢擋住了,只見船上的花簾捲開一角,傳出一聲清脆的叫聲:“岸上可是解先生,如此有緣,可否到船上一坐。”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向河邊一素袍男子看去,眼中羨慕嫉妒恨之情不一而足。要知道,劉緋可是連續三年的花魁,凡是她不願意見的人,就是把金山銀海搬來,她也不屑一顧。而能讓她開口相邀,那真是莫大的榮幸。

那個姓解的公子也不拒絕這一份邀請,排開人群步上花船,花船就此轉向離開,惹得岸上眾看客好不惆悵,紛紛默默散去,各尋新歡去也。

那姓解的先生步入船中,見船上早有一年少公子哥高坐於席上,正是左都督徐增壽之子徐景昌。而徐增壽是中山王徐達之幼子,所以未能襲爵。不過,徐家有大功於國,徐家子孫地位也超然,就連這個徐小公子,在金陵也算是個知名人物。

當然,徐景昌之所以名動京師,不是因為他的才氣,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除了能給徐家丟臉之外,什麼也不會。那個姓解的公子一看到他,雖然還得規規矩矩地行禮,不過眼神中盡是不屑。

“都說解先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日一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徐景昌似乎是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先行發飆了。

“徐公子所言甚是,鄙人胸無半點文墨,實不足道也。”姓解的公子一拱手,看了看四周,見桌上一副墨竹圖墨跡未乾,就道:“好畫,只是未有題字,實是遺憾。”

“解先生不是說胸無半點文墨嗎?怎麼,也想學人家舞文弄墨?”徐景昌笑道。

“解先生如不嫌棄此畫畫技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