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你跟舒瑤說,讓她年後到家裡玩!再怎麼說也得讓我見見她!”田秀芬樂呵呵的出主意。
“媽,大過年的人家怎麼好意思來,這不是讓人家帶禮物嗎?等過了這段時間!”冀明趕緊推辭,心中暗暗叫苦,同時趕緊轉移話題,
“媽,對聯還沒貼完吧?等我吃完就幫你貼對聯。”
再讓母親追問非露餡不可,冀明急忙岔開話題,索性這時候外面有人叫門,田秀芬這才戀戀不捨從兒媳婦這個話題上離開,出去見人。
“大媽,你來了,吃了沒,沒吃快吃碗餃子。”見到進屋的五十多歲的大媽,冀明打招呼。
婦人是他大媽馬桂蘭,住的挺近,平常對他家沒少幫忙。
馬桂蘭頭髮花白,歲月的痕跡尤其作用在脊背上,早已彎了腰,見到冀明後笑道,“明明,你回來了?我還想問你媽呢,咋的今年回來這麼晚?大媽怪想你呢。”
馬桂蘭笑著,擺手將冀明遞過來的碗推回去,“大媽不餓,你快吃,大媽找你媽說點事。”
說完,馬桂蘭不再理會冀明,拉著田秀芬的手坐到床頭,壓低聲音道:“秀芬,申請低保戶的事你聽說了沒?我剛聽別人說,第五個低保戶的名額給了‘大混子’”
“給了‘大混子’?”田秀芬很驚訝,出乎意料。
“誰說不是呢,‘大混子’也不是貧困戶,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不能出去幹活了?守著這個村子不出去,一年到頭就在家種著那幾畝薄地,這不是故意貧困的嗎?給他低保戶名額,更好吃懶做了!”馬桂蘭憤憤訴說著不平。
冀明在旁邊豎起耳朵,聽得真切,‘大混子’這個人他知道,剛五十多歲,老光棍了,以前這裡盛產煤炭時,他也乾點活,吃穿不愁。
自從煤窯關停,他就失業了,也不願意出去幹活,就老守著家裡幾畝薄地混吃等死,轉眼就混成了低保戶?
田秀芬聽到後嘆道,“是啊,嫂子,這人活著就得有個奔頭,自食其力才活得有價值,哪能坐吃山空,等著別人救濟?”
:()綠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