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些什麼呢,“少將軍是這樣的。我懷疑凌賢身中一種名為‘隔世’劇毒的。此毒無色無味乃是一種氣味,中毒之人周身會散發出一種很詭異的香味,而且中毒之人會慢慢的喪失五感,全身筋骨寸斷而死。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往往施毒者用這種毒藥控制人,要中毒之人聽命於他。所以我認為凌賢只是個傀儡而已,在他身後必定有主使。
這一點從凌府那些身懷武功的下人可以看出,至於會是些什麼人指使,呆會少將軍可以審問審問那個管家鄭通就知道了。凌賢那裡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合作了,我看要讓他開口的機會很小,我總感覺他是叛徒這件事不會是被逼的,也許這是他主動的。”
雷逸鉉靜靜的聽完擎蒼的話,說實在的擎蒼的話像一個大錘句句重重的打在他的心坎,這些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他還是有一絲僥倖的心裡在裡面,他想凌賢不會是故意背叛國家的,他那時鏗鏘有力的保家衛國的誓言還猶記在耳,現在他居然成為一個叛徒,將自己國家拱手送給他人,雷逸鉉的心在抽痛,他沒有親口聽到凌賢承認總是不甘心的。
他站起來,在原地來來回回的走著。擎蒼看他這般猶豫,也知道他的不安是什麼。他早就打聽了凌賢和雷逸鉉之間的情意,那一場平灣峽谷的慘狀雷逸風就身在其中,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凌賢將他救出來,恐怕那一千多陣亡計程車兵中就有他雷逸鉉了。
“少將軍,你還是不相信吧。那我們去親自問問好了。”擎蒼不想看見雷逸鉉因為自己而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凌賢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出賣了大軍這是事實。擎蒼沒有想那麼多,他這樣也是為了讓雷逸鉉清醒過來,雷逸鉉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擎蒼,這小子竟看穿了自己,哼!雷逸鉉轉過身子,抱著手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正有此意,走吧!”
凌賢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帳中,沒有暴躁也沒有反抗,只是一動不動如石像的坐在裡面,彷彿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一樣,在大將軍派人將他拿下的那一刻他的反應並不像其他人那些驚慌失措,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跟著來人來到了自己的營中。他再也不是大將軍的侄女婿、不再是人人奉承的凌將軍。現在他是人人唾罵的叛徒,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現在提到死他一點也沒有害怕了,只是還有些事沒有親眼看著完成感到遺憾罷了。
雷震德,凌賢忽然想到大將軍那悲慟的眼神不禁冷笑,那樣的眼神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戎馬半生的大將軍身上,那樣的眼神他覺得是可笑,真的可笑。凌賢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其中的悲涼和落寞讓人不禁難辨其中含義。
雷逸鉉和擎蒼挑簾進去,看著凌賢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輕笑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凌賢看他們進來,站起來微微拱手一施禮,“罪人凌賢見過二位大人。二位終於來了,在下等了很久了。”
擎蒼倒沒有什麼,雷逸鉉皺眉反問,“你倒是料事如神。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來找你?”凌賢手腳上都帶著重重的腳鐐,拖著這些沉重的腳鐐慢慢的走過來,“少將軍,對於你我是太瞭解了。你不輕易信賴誰,一旦信賴了就會一心一意的信任對方。我想你現在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吧,不錯我是欺騙了你,甚至利用了你。為了達到我的目的你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罷了,你外表看起來很強悍但其實你很單純的,所以得到你的信任那是太簡單不過了。再加上你自小就認識我,就更加對我不加懷疑。這次居然被你發現,我真是做夢沒有想到。”
凌賢說的淡然,可是雷逸鉉快要爆發了雙拳捏得咯咯作響,雙目赤紅若不是還有一絲冷靜在,他恐怕早就衝上去好好揍凌賢一頓了。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騙,被人像傻瓜一樣的玩弄於鼓掌之間,他視如兄長的凌賢,原來在他心目中自己竟是他利用的物件,他真想仰天大笑三聲,笑自己是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