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簡單的動作讓擎蒼嚇了一大跳,滿臉通紅的大步跳開。任霜降在後面怎麼喊自己都不搭理,天哪這是怎麼了,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
霜降和擎蒼就這麼進了軍營之中。他們所在的軍隊是隸屬雷震德麾下的一支,他們的將軍頭頭是雷震德旗下的一個將軍,也就是說擎蒼他們其實就是一個大頭兵,最地最低的那種。和他們一起從軍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各行各業的都有,打鐵的、種地的、做小買賣的、甚至連一般小康之家的少爺都有,他們無不都抱著一顆建功立業的心而來,好男兒熱血疆場、馬革裹屍是他們的嚮往。
不過不是透過了招兵一項就可以正式入伍的,這往後還有差不多三次的考核才能確定能不能成為軍隊中的一員,當然這其中表現好的還能提拔做些小官,所以大傢伙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興奮不已。
他們現在這裡接受最初等的測試,然後才會離開榮陽去往各個駐守之地。這些天雷家的人常常來往於兵營之中,看他們日常的操練以備挑選又資質的人成為自己培養的物件。擎蒼不學那些提拔什麼的,他要靠自己的本事在軍中獲得一席之地,所以在操練中有所保留,他還特意交代霜降不可鋒芒太露,免得被人留意了去。
這個道理霜降自然明白的,所以各項操練她都是中規中矩的完成,話也不多毫不引人注目。加上霜降和擎蒼兩個人的年紀偏小,在一堆壯漢的面前像兩隻小雞仔似的,是他人笑話的物件。霜降和擎蒼面對他們的訕笑,態度出奇的一致,就是不爭不辨的,有時候要傻乎乎的跟著一起說笑,漸漸他們覺得霜降他們傻乎乎的也就不再多欺負什麼了。
完成了一天的操練,真不是用一個累字可以概括的。大傢伙回到自己的屋子全都咚咚咚的倒在炕上立馬睡過去,擎蒼更是誇張站在門口就能睡著,還是虧了霜降把他搬上炕去休息。
真累啊!霜降坐在炕上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炕上、地上、桌子上,就覺得有點好笑。原來要當一位大將軍還真是不容易啊,這日常的操練根本就是要把人榨乾了,把原來的脾氣給磨礪了,讓頭頭們好約束的一個手段。
“媽的個巴子,累死老子了!這幫個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操練操練的,老子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陪他們繡花的,媽的個巴子!”一個大漢坐在炕上,把上半身的衣衫脫了光,一拳狠狠的打在牆上發出悶悶的聲音,把旁人嚇了一跳。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同樣塊狀的漢子也是一臉的憤懣,接過話茬也是牢騷滿腹,“可不是嗎!牛哥,我看那些人就是壞了腦子一天到晚變著法的玩老子們。”說話的男人叫陳貴和牛旺來自同一各地方,同樣生得一副五大三粗,壯如鐵塔的身板,這樣的人一看就讓人頭暈目眩的,所以他們也特別的暴躁,這個屋裡的人有哪個不被他們挑釁的。霜降和擎蒼成天被他們譏笑是兩隻柴雞,為此擎蒼沒少和他們對著幹。
“喂,徐雙,給我倒杯茶來!”牛旺看著這一屋子還算能站立的霜降,大刺刺的指使霜降來服侍他。霜降自己也累得個夠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抬腿都是痛的,癱坐在炕上一動不動。聽見牛旺牛氣沖天的指使自己幹活,霜降睨了他一眼動都不動,“牛哥,你有手有腳的。自己去做吧,我累死了!”
真是的,難道她的臉就那麼看著好欺負,是個什麼人的都要自己的伺候。這裡不是皇宮,這牛大頭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霜降不會上杆子的去聽他的話。以後習慣了,還不天天要去伺候啊。光是照顧這個小鬼她都快吃不消了,哪還有精力去管其他的閒人。
牛旺一聽,立刻暴跳如雷抓起一個枕頭朝霜降砸來,霜降看都不看順手穩穩地接來,然後反扔回去。看都不看牛旺一眼,霜降的這份冷然讓牛旺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早就注意了這個人,清清冷冷的話語不多,和他幾乎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