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辰一百三十六週年的後一天。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和尚。
距離我的大哥——義色第一次見到和尚,已經過了整整十二年。
我不喜歡等人。所以,我也很少讓人等我。
晚上七點半,我準時趕到了位於我市東區某處黃金地段的“天府漁鄉”大飯店,跟我一起來的除了險兒之外,還有大海,賈義以及賈義的幾個小兄弟。
將兩張車停好之後,我們走進了大堂。
剛一進去,我居然就看見了金子軍。
還是那樣又高又瘦,像根竹竿般站在大堂深處的櫃檯裡面,小分頭也一如既往梳得油光水滑,紋路之清晰,比周立波有過之而無不及。
嘴唇上叼著一支菸,煙霧繚繞中,一雙精明之極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游來蕩去,掃視著大廳裡面的遊客。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我。
一位漂亮的迎賓小姐迎面走了上來:
第361節
“先生,你好,請問幾位?有定位置嗎?”
我停了下來,說:
“一號包。”
小姐臉色馬上一變,非常恭敬地問道:
“請問先生是不是姓胡?”
“嗯。”
“請進!”
小姐轉身快步向這裡面走去,邊走邊喊:
“金總,金總,胡先生來了。”
隨著叫聲,金子軍看向了我這邊,目光微一停頓,從櫃檯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金總,你好!”
待他走到我的面前之後,我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
“嗯,你好。”
金子軍還是那副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態度,回了一句。
我故意用種有些調戲的口吻說道:
“呵呵,吳老闆果然是大哥啊。金總這樣的人都親自幫他接客。不容易啊。哈哈。”
聽了我的話,金子軍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的變情緒化,依舊非常淡然的說:
“吳老闆已經到了,在包廂裡面等你。上去吧。”
我舉步就要前行,卻發現金子軍依舊沒有絲毫移動步伐的樣子,依然站在原地,擋著我的去路。
金子軍的眼睛裡冒起了一種挑釁的光芒,看著我說:
“不好意思,胡欽,吳總開始交代了我一聲。請你吃飯,你一個人!”
這些年來,我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雖然心底升起了被挑釁之後的憤怒感,卻儘量控制著,臉上掛著笑,剛準備回答,身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他一個人。哈哈,只怕搞不好哦。”
險兒。
金子軍好像第一次發現我身邊有人一樣,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眼睛裡面爆射出了冰冷寒芒看著險兒。
險兒絲毫不懼,對視著金子軍,依舊維持著他在外面流浪兩年修煉得來的那種彬彬有禮的樣子,說:
“金總是吧?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故意扯卵談。真的,胡欽一個人上去搞不好。我肯定要上去。”
金子軍還是一言不發,只是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
“搬坨子的事,就是我做的,不是胡欽,你要不要我上去?”
金子軍估計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主動攬禍上身的人,雙眼一睜,先是盯了險兒半天,再有些遲疑的看向我。我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說:
“金總,吳總是找我談事呢,他就肯定要上去。如果是專門吃飯呢,我也就懶得上去噠。”
“好,你們兩個人。”
金子軍轉身就準備走,張大海卻突然說了一句:
“大哥,我也一起上去。”
張大海一說話,惹得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