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宓原本國勢偏弱,因為生出了一名女帝,國勢大旺,還威震四海,十幾年來已發展成為強國中的強國,難怪這些人自視甚高。
「天啊,這封書文居然是——」正當朝殿上眾人得意大笑之際,誦讀書文之臣忽然驚呼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很好奇是什麼書文讓人這麼吃驚。
「這封信難道不是又來提和親的?」ju殷坐在王座上,前傾著上半身問。
那誦讀臣子搖著頭,「非也,這封信擺明是來歸附咱們的!」
「什麼?歸附」ju殷驚跳起來。
「什麼意思?」馬槽也瞋目問道。
「這……這信是西鄴王子獻上的,信上說……說景仰咱們大宓為泱泱大國,要西鄴歸附給咱們,還說近日內要親自前來拜見大王您。」那臣子口吃的說。
ju殷聽後傻了傻,朝殿上也是鴉雀無聲,久久之後,驀地爆出驚喜的長笑聲。
「好!這西鄴總算終於肯臣服於我大宓,本王等這日等很久了!他西鄴的王子要來就讓他來,本王接受他的歸降!」他大喜,興奮得連鬍子都要掀起。
「慢!大王,這會不會有詐?」馬槽趕緊提醒。西鄴可也是大國,國勢與他們不相上下,實在沒有歸降的理由。
ju殷自傲的笑容瞬間斂下。「有詐?」
「是啊,西鄴王子歌澤素來以陰沉狡詐聞名,這該不是什麼陰謀吧?否則他怎麼可能輕易歸降於我們?」
他沉吟道:「我們有漆華,也許他是想歸降之後,與咱們便形同結盟,兩國合為大國中的大國,那麼之後要併吞其它小國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話是沒錯,可是西鄴國主歌鏐可不是個甘居於人下的人,向咱們稱臣後就得聽咱們的,西鄴就算並了天下,也輪不到他們發號司令。」
ju殷那股得意勁盡散,不禁怒問:「那歌澤前來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他想耍什麼詭計?」
「那歌澤不像其它人那麼蠢的明著求親,而是故作歸降的接近,目的還不是要搶咱們的漆華公主!」馬槽分析。
「既然是這樣,我怎能讓這居心叵測的小子來」
馬槽聞言後卻面露為難,「大王,可您不讓他來也不行啊!」
「怎麼個不行法?」ju殷臉色一變。
「您不讓他來,豈不表示咱們怕了他?再說,他是第一個降於女帝威德的人,眾國聽聞風聲後,鐵定會睜大眼睛等著看咱們如何處置這事,您若拒絕他前來,不就等於告訴其它國家,咱們大宓不接受歸降之人嗎?那以後誰還會這麼做?」他將這其中利害關係說得仔細。
ju殷不禁恨恨拍桌。「歌澤這著棋,是要我非跟著他玩不可了,可惡!」
「所以我說歌澤這人雖年輕,卻不簡單。大王,此人您不得不防!」
「哼!這小子是個人物,我記住了,就讓他來吧,我倒要見見他有什麼本事,敢在我國土裡興風作浪」
「王子,遠處那兒就是了。」河堤上,張白石指著前方一艘華麗的皇家畫舫,艙板上站著個被人眾星拱月簇擁著的女子。
他們前來大宓「作客」已月餘,在大宓王刻意阻撓與忽視下,眼下已算是最近距離一次見到漆華公主的模樣了。
歌澤嘴角噙著笑。「排場還是一樣大呀!」
「是啊,多年前您見過她一面,算算七年了,這大宓王護衛這寶貝女兒倒是不曾鬆懈。」張白石附和道。儘管大宓王刻意刁難,不讓王子見到公主,可王子似乎也不急,在這大宓王宮中日子過得極為自在悠閒,反倒讓大宓王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王子到底意欲為何?
「他怎能鬆懈?大宓國就靠她了,失去她,大宓還有什麼」他冷冷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