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隊長,明天見。”
出了清溪山莊,籃球隊的兩匹牲口笑容滿面地跟雲牧告別。今天實在太過癮了,不僅賺了一大筆外快,還看到高富帥吃癟。作為高富帥暗地裡的競爭對手,趙健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雲牧反應不大,和二人分別後獨自步行而去。
看著雲隊長那冷酷的背影,趙健大為感慨。今天可以說取得了一場歷史姓的勝利,高富帥在四班的根基幾乎全毀了,以至於向來心機深沉的趙健也有些得意忘形。而云隊長從始至終保持冷酷,大勝後沒有半點得色,這份氣度相當不易。
想到這裡,趙健越來越覺得雲隊長深不可測,不禁對雲牧更加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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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雲牧的心思遠沒有那麼不可捉摸。
本來他以為今天來找碴,應該會出一口惡氣,心情會自然而然的好轉。可當鬧劇結束後,雲牧依然高興不起來。有那麼一瞬間,雲牧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找高富帥麻煩,而是在欺負高富帥。
之所以產生這樣的念頭,一半是因為王書記。
雲牧很清楚,如果沒有小舅的存在,高富帥不可能對自己如此的忌憚。不管怎麼說,借王書記的東風,這還在雲牧可承受的範圍內,他把王文東當成親人。
另一半的原因,是王文菁。
這不在雲牧可承受的範圍內,他沒把王總當成親人。
自打從小護士嘴裡聽到真相後,雲牧心頭就壓著一塊大石。
雲牧知道那個女人很有本事,據說在省城,很多達官貴人都會給她幾分薄面。正因為如此,雲牧不確定自己如今囂張的本錢,到底是王文東賦予他的,還是王文菁賦予他的。如果是後者,那麼他無法接受。
雲牧感覺自己彷彿活在楚門的世界裡,曾幾何時他以為真相是一回事,後來發現真相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小護士夢中說漏嘴,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王文菁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或者說,王總從始至終都在暗中艹控著他的生活,只是他不曾發現……這讓雲牧痛苦難言,如楚門一般被艹控大局的人矇蔽。
這樣的壓抑並非為賦新詞強說愁,夢裡誠實無比的小護士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她之所以看好雲牧,以至於對他的態度大幅度轉變,只因為雲牧是王總的兒子,只因為她以為雲牧將來會繼承王總的財產……這讓天生的射手情何以堪?
帶著這樣的壓抑,雲牧來到清溪山莊。毫無疑問,他是來釋放壓抑的。而當高富帥被他一拳放倒的瞬間,他看到了高富帥眼中的憤怒,還有忌憚。那種忌憚耐人尋味,致使雲牧突然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抱著這樣的感覺去踩人,肯定不會太爽。
雲牧已經算得上很樂觀的一個人了,但事情涉及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樂觀不起來。
那個人,就是王文菁。
每次接觸到有關王文菁的話題,雲牧總是連續很多天都心情不好。他想過很多方法進行自我調節,收效甚微,最後只能用時間慢慢去消融那一切。
對於自己的生母,雲牧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
在雲牧的記憶裡,生母留給他最深刻的一樣東西,就兩個字:欺騙。
這種欺騙從父母離婚那天就存在,直到現在,王總依然藏頭露尾。對雲牧而言,這種藏頭露尾,也是一種欺騙。
思緒突然拉扯到很多年前,那時候雲牧五歲。
“媽媽,爸爸去哪了?”
“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以後你會知道的。”
“那你又要去哪裡?”
“媽媽也要去很遠的地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