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調戲我的時候你就不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個暴君!”
劉嘉一:“我要是暴君,就把你拖下去賞一丈紅。”
盛璟默默地拉起被子蓋住臉:“人家只是想和你蓋著棉被純聊天。”
劉嘉一心有餘悸,一腳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滾去睡覺!”
盛璟從地上爬起來,不情不願地拍了拍屁股,出了自己的臥室,還細心地給自己留了個門。
然而他前腳剛邁出了門,後腳就聽到了上鎖的聲音,這可是他的房間啊,還有沒有一點天理了!
盛璟象徵性的抽泣了一聲,然後拿出了藏在花瓶下的備用鑰匙,晃著進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劉嘉一再次進行起床慣例——伸懶腰這一活動的時候,再次發現自己的執行軌跡被阻礙,一睜眼,盛璟一手撐著腦袋側著身看她,笑眯眯地說了句:“早上好,我的小七七。”
劉嘉一差點沒把昨天晚上的“漿糊”吐出來:“一大早就這麼噁心人。”
盛璟決定將噁心進行到底:“嚶,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寶寶,寶寶好難過哦!”
媽的智障,她怎麼覺得自己找了個兒子。
劉嘉一忍不住回憶起大學時光,那時候的盛璟,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兩個人的之間的角色,明明就是他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犯抽,現在怎麼恰恰反過來了?難道他是為了告訴她,自己過去有多麼噁心人?
她果斷抗議:“明明我才是寶寶!”
盛璟:“好吧,寶寶,你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劉嘉一到劇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提前了一整個小時,暗自在心裡罵著盛璟。
劉嘉一這個角色的戲份實在稱不上多,每天在劇組裡基本上就是混吃混喝,不知道為什麼,程誠對她的容忍度格外的高,任由她晃過來晃過去地在場地裡穿梭。
這不,她這會兒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小角落裡盤腿坐著,拿著一把大蒲扇自給自足,充當著人力空調。
地上還擺放著一杯速溶咖啡和一碟小點心,除了光線不太好以外,生活簡直不要太愜意。
劇組場地是一棟辦公樓,劉嘉一所在的地方是地下倉庫旁邊的小通道,隔音效果算不得好,都能聽到隔壁悉悉索索的聲音。
劉嘉一也沒在意,繼續吃著喝著,突然一道清冽的聲音從隔壁傳了出來:“你到底在想什麼?”
劉嘉一豎起了耳朵,趴在牆上聽著對話,模模糊糊聽到幾個關鍵詞語“暴露”、“公開”什麼的。
劉嘉一的好奇心瞬間就上來了,端著小點心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躡手躡腳地繞到了倉庫門口,劉嘉一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裡面卻突然沒了動靜。
難道剛剛她是幻聽了?劉嘉一揉了揉耳朵,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
“咔噠”門突然被推開,劉嘉一躲閃不及,與許修傑撞了個滿懷。
劉嘉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舉著點心遞到他面前:“吃嗎?”
許修傑皺起了眉頭,不同於以往的陽光少年的模樣,在這地下通道里顯得陰冷晦澀。
“你在這兒幹什麼?”
劉嘉一干脆地回答:“我來找個乘涼的地方,你也覺得倉庫裡涼快啊?”
一句話,將剛剛自己在這裡時間已久的罪名撇的乾乾淨淨。
許修傑突然揚起了笑容:“是啊,不過這裡空氣流通不好,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他的瞬間卸下防備讓劉嘉一有些怔愣,想來這裡是劇組,他也不會亂來。更何況,看樣子,他也像是相信了她的話。
劉嘉一為了讓他放心,直接地問道:“你剛剛在裡面幹嘛啊?”
許修傑突然回頭對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