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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風向變了

公元1938年12月18日,兩架飛機自重慶起飛。

一架搭載著中華民國的一號前往西安,另一架則搭載著中華民國的二號人物,前往了昆明。

前者是去西安主持召開對日的軍事會議,而後者,則是自稱前往昆明做動員演講。

12月19日,自稱要做動員演講的汪某人一行自昆明乘坐飛機,前往了越南河內。

一直注意著汪某人行蹤的戴老闆二話不說就從重慶飛往了西安,面見大隊長道出了汪某人疑似叛逃的可能。

12月22日,日本政府發表了第三次近衛宣告(第三次對華宣告),提出了:

“承認滿洲國”、“共同防共”、“經濟提攜”三項中日關係原則。

中日輿論一致認為汪某人的外出是代表國民政府而為,中外輿論一片譁然。

24日,大隊長中斷在西安的軍事會議,趕回重慶解決汪某人帶來的問題。

26日,大隊長在“總理紀念週”上發表演講,痛斥近衛宣告後,公開談及了汪精衛的事情,稱:汪先生此次離渝轉赴河內,實為轉地療養,外界一切皆為謠言——不信謠不傳謠。

同時,他還稱汪某人“愛黨愛國”,且與他個人之間有著久經患難的“深切關係”……

他要求新聞界不得非議汪某人,希望對汪的輿論“寬留餘地”。

同一時間,國民黨宣傳部也秘密指示新聞界“停止討汪肅奸”。

……

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特務這一行自當是幹不了的。

在軍統昏厥後的張安平再一次醒來後,就變得很平和了——平和到聞訊趕來的張貫夫,都沒敢再噴兒子,嚴父秒變慈父。

他小心翼翼的陪著兒子說話,兒子跟個無事人似的,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抬去局本部的急迫跟心焦,整的張貫夫嚴重懷疑兒子遭遇的刺激過大導致心性大變了。

張貫夫離開後,徐百川擔心的陪了張安平半宿,東扯西扯了大半宿後,終於忍不住說:

“安平,你要是有火……可以嘗試發出來。”

“沒火——我已經盡力了。”張安平苦笑:“事情再壞,能壞到哪去?”

是啊,事情再壞能壞到哪去?

先輩們不是扛過了這悲苦的八年全面抗戰嗎?

先輩們終究是將日寇趕出了家園!

先輩們終究是為新的中國鑄就了鋼鐵的脊樑,終究是讓後世的孩子們,有了稚子問核的底氣嘛!

儘管張安平說著再壞能壞到哪去,但依然時時刻刻關注著新的動態——

汪某人叛逃河內以後,國民政府的反應終究是希望汪某人能回頭是岸,可惜這樣的一片苦心,終究是錯付了。

對一個鐵了心要做漢奸的人來說,沒有回頭是岸,只有一條路走到黑。

……

26日,在大隊長公開回應汪某人叛逃事件的時候,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出現在了張安平的病房。

林楠笙!

前不久,上海區啟動了對林楠笙的制裁,兩輛汽車堵住了林楠笙的座駕,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後,林楠笙在爆炸中化為了湮粉——然後,喬裝打扮後的他被秘密送出了上海,自長江一路逆流而上,來到了重慶。

抵達重慶的第一時間,他便被徐百川派人帶到了醫院。

進了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張安平,林楠笙三步跨作兩步的到病床前:

“老師,您怎麼受傷了?傷哪了?您沒事吧?”

“美事——”張安平擺擺手,示意林楠笙坐下,林楠笙卻沒坐,扶著張安平靠在床頭後,才緩緩的坐下。

“楠笙啊,這一次委屈你了。”

林楠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