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我出手,就是日本人出手,出問題了,共黨也怪不到老師頭上!”
張安平點頭,確認這就是自己的心意,補充道:
“不過這個計劃還有後續——伱把東西弄到手以後,我會讓忠救軍襲擊你,將東西重新繳獲。”
正盤算著怎麼和張浩溝通忽悠張安平的許忠義奇怪問:
“為什麼?”
“這些東西是個餌,我需要它們勾搭一下某些獵物。”
許忠義自然意識到所謂的某些獵物,應該是日本人。
他心道明明可以好好商量,非要兵戈相向,何必呢?
“那我正好藉此清理一些惡貫滿盈的敗類——老師,那具體的情報您告訴我,我好準備人手。”
“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先準備人手。”張安平交代道:“記住,是你的無意中發現了共黨從而動手,不要太刻意,明白嗎?”
“我知道!老師,我辦事你放心!”許忠義信誓旦旦的保證。
張安平看著這面“鏡子”,心道你小子辦事我確實放心。
鏡子前的主人公走了,但鏡子裡的“影像”還在。
和主人公一樣,當張安平離開後,總是在老師跟前展現諂媚、討好、親近之色的許忠義,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知道老師錯了。
【老師,你錯了!】
許忠義沉默的想著——你說過的,這是中華民族的最危險的時候,這是全民抗日的時候,這是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候!
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要想著兄弟鬩牆啊!
許忠義不想、不願向共同抗日的友軍揮下這一刀。
但他也不像古代的忠臣那樣,決死去勸——如果勸有用的話,又何必決死?
像老師這樣的人,要是聽勸的話,又怎麼可能成為讓日寇聞風喪膽的張世豪?
所以他壓根就沒生出過勸的心思。
【我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問心無愧了。】
輕輕的嘆了口氣,許忠義沉默的望著霓虹燈下的上海,這黨國啊……
去年的淞滬會戰,老師在正當程式的舉報無果後殺氣騰騰的祭出了刺殺名單,許忠義便對黨國傷心——因為他效力的黨國,在無數人前仆後繼的戰場上,都做不到對英雄的尊重啊!
而現在的他是走私的巨鱷,這重身份,讓他見識了那邊太多骯髒的人和事,傷心逐漸成為了絕望。
這也是許忠義為什麼選擇用自己的錢去支援張浩的原因。
而現在,他的老師要讓他對自己欣賞的“他們”動手。
【我以為老師是黨國唯一的光,沒想到……】
這一刻,許忠義徹底的絕望。
就如他剛才微不可聞的呢喃:
我能做的,就是問心無愧。
……
次日,許忠義透過隱秘的渠道約見後,見到了張浩。
往常見到許忠義,總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玩世不恭的慵懶和漫不經心,但這一次,張浩在許忠義的臉上沒有看到以前經常看到的神色,這讓張浩心中一驚——莫不是出大事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們還沒有撤離?日本人這邊,組織了三個聯隊的日軍和五個團的偽軍,馬上要展開了對抵抗力量的清掃了!”
“我知道。”張浩解釋道:“上級的意思是讓我們拖一拖鬼子,免得鬼子輕易達成掃蕩的目的,輕易回身支援武漢那邊。”
淞滬會戰輸了,上海淪陷;
南京保衛戰,輸了南京,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上,刻下了難以忘卻的傷痕;
太原會戰輸了,丟了太原;
徐州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