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共黨沒有來接頭,你確不確定共黨就在你們抓的可疑分子裡面?”
“不好說。”徐百川老實說道:“共黨狡猾,我們不一定能抓到。”
這種事徐百川哪敢保證。
表舅自語道:“一定是黨務處這段時間備受壓力,心虛之下故作疑陣。哼!抓不住共黨就想拿我特務處說事,沒門!”
徐百川聞言大喜,處長這是定下基調了:
這根本就是共黨一個廢棄的聯絡站,黨務處無能抓不到人,想拿特務處頂缸!
……
有了決斷的戴處長讓司機在照相館門口停車,隨後風風火火的闖進照相館,人未到聲先至:“徐處長,黨務處無能,想拿我特務處的學員撒氣嗎?”
徐處長怒道:“戴春風,你少給我胡攪蠻纏!我們跟了五天的一條線,已經確定今晚會有共黨江蘇s委高層來接頭!被你的人破壞了!”
戴處長推開礙眼的特務進入照相館,環視一圈後說出了和他外甥如出一轍的話:
“我還說我的人是想抓共黨被你黨務處給破壞了!”
徐處長氣急,這甥舅兩人居然都這般顛倒黑白,他憤怒直呼其名道:“戴春風!”
戴處長以冷臉相待,隨即望向自己的外甥:“他們沒為難你吧?”
張安平當然知道該怎麼回答,馬上道:“沒有,就是拿槍嚇唬了我一番——他們還想拿特訓班的學員冒功,被我阻止了。”
“徐處長,上次拿我外甥刑訊逼供想給我扣帽子!這一次下手更黑了啊,想拿我戴某人的學生冒功?黨務處越來越出息啊!”
論扣帽子的本事,戴處長可未必比徐處長差,加之上次佔理,這次直接借題發揮。
同時也向在場的特訓班學員傳遞一個訊號:你們都是我戴某人的學生,我戴某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護著你們!
徐處長好懸一口鮮血噴出。
老子這一次真的是在抓共黨啊!
不對,上一次老子也是在抓共黨!
不過徐處長畢竟是老狐狸,很快就察覺到戴處長這是在收買人心,在一陣相互指責後,兩人心有靈犀的示意可以解除對峙了——兩邊的人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他們兩個則進入裡屋,開始了真正的對話。
徐處長開門見山道:“三處已經被你們的人掌握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黨務處散了,對你們特務處沒什麼好處!”
最上面的那一位愛好就是制衡。
特務處的壯大就是為了制衡當初的特工總部(黨務調查科擴編),現在要是特務處把黨務處踩在腳下,對特務處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戴處長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正所謂得勢不饒人,他嘲諷說道:“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你……”徐處長又生氣了,深呼吸後平復心情,道:“你還想怎麼樣?”
“黨務處在郵檢處的人手全部調走,看著礙事。”
徐處長咬牙:“行!”
“聽說你們黨務處新搞了一批德國的器械,分我一半。”
“戴春風,你別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騎我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是你們,現在說逼人太甚的也是你們!我外甥被你們差點整死,還要逼著他交代老子通共的證據——誰過分了?”戴處長髮怒。
徐處長語塞。
他咬牙切齒道:“行!分你一半,這件事到此為止?”
“還有……”
“戴春風,不要往死裡逼!”
“聽我說完,這次的共諜案子就移交給我們,這件事到此為止。”
“放屁!是你們的人壞了我的好事,憑什麼把案子……等等,你們是不是逮到共黨了?”徐處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