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課長,我早說過啊,這位置我是暫代,有能人來了我就退位讓賢!陳主任是老特工,由他接手正好合適!我對這一行一竅不通,這時候正該是退位讓賢的時候!”
“陳主任是你的副手,分管特務委員會偵緝事宜,你是特務委員會的掌權人,不管陳主任分管什麼,都得在你的領導下進行,你明白嗎?帝國最信任的是你,你才是特務委員會的掌舵人!明白嗎?”
張安平一愣,自己的人設是幹啥啥不行,搞錢第一名,怎麼反而深得鬼子信任?
靠,在特務處拼了老命,刷了兩次忠誠度、做了多少大事,到現在還是個中校!在鬼子這邊當漢奸,屁事沒做成,反而深得信任?
難怪說能做事的不如會做人的……
“我明白了。”
張安平一副我明白的樣子,心裡卻依然不解,南田洋子這娘們,怎麼突然覺得我值得信任了?
其實,南田洋子是最近才發現了張安平的好!
陳默群是她親手“招降”的,但跟了川島芳子這幾天,居然斷了跟自己的聯絡——雖然見面後還是畢恭畢敬,但那種生疏感南田洋子作為女人,還是能輕易感覺到。
自己物色的另一個副主任明樓,雖然沒上任,但根據南田最近調查到的資訊,確定這人也不是那種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主兒。
有這兩人襯托,南田洋子才明白了張安平這種忠心耿耿的下屬的好——本有心將陳默群扶正,但這麼一對比,得,還是讓張安平繼續掌權。
此人雖然在專業方面很差,但確確實實是但有命令,無不聽從!
且還能搞錢。
這種人,不能捨棄!
所以她才特意讓張安平和自己同車,向外界傳達一個訊息:
張安平依然是我看重的特務委員會當家人!
陰差陽錯下,張安平距離甩掉特務委員會這個包袱,越來越遠了……
……
就在張安平和南田洋子同車的時候,秀永路和華陽路的路口,兆豐公園東,鄭耀先正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北邊。
對了,此時的他應該叫“張世豪”。
他看了眼身邊的組長助理徐天,問道:
“你覺得暗中的那位,能想到咱們會幹劫人的事嗎?”
暗中的那位,自然便是川島芳子。
“通常來說,情報工作是以情報獲取為第一原則!”徐天不緊不慢道:
“我們比較特殊,幹過幾次大動作,但目的性很強,都是為了震懾漢奸。”
“而半途劫人,這種事對於情報系統而言,是一項投入和收穫嚴重不成比例的行為,只要是腦子沒病,就不會做這種事。”
鄭耀先接茬道:
“所以說……你家組長腦子有病?”
徐天不吭氣,但表情卻彷彿在說:
樓上說的對!
陳默群聽到劫人當時也說過:張世豪你瘋了!
徐天能有此想法,其實也是正常的——情報工作的本質是獲取情報啊,可他家組長乾的都是什麼活計?
血洗特務委員會、血洗偽政府!
這種事雖然聽起來振奮,但一個失誤,就能葬送大好局面!
特別組因為事先準備了一年,因為一個不慎而損失慘重,划算嗎?
鄭耀先一副我猜你就是這樣的表情,隨後淡淡的說道:
“他這麼做,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激怒對手?對對弈的兩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種打臉的行為更讓人憤怒的!而憤怒,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儘管憤怒者不認為自己會失去理智。”
徐天聞言受教。
“你是個聰明人,目光放高點——別看我,這是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