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但進了刑訊室後,張安平的態度馬上軟了下來,不滿的說道:
“川島長官,好端端的你們怎麼就拿下了梁仲春?”
“梁主任可不是抵抗份子!”
“你們日本人做事,總得講證據吧!”
川島芳子聞言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
“張安平,你說他不是抵抗份子?那好,你告訴我,梁仲春的夫人和孩子去哪了?”
“去哪裡?”
“我特麼怎麼知道?!我派人去他家了,鄰居說,過完年就沒有看到過他老婆和孩子!”
“還有,你說他不是抵抗份子?那你滾過來聽聽他現在說的話!”
說著便將張安平領到了刑訊一室旁邊的監聽室——監聽室跟刑訊室隔著一塊單層的透光玻璃,監聽室能看到刑訊室,刑訊室內部看不到監聽室。
一進監聽室,張安平就透過玻璃看到了被打的不成人樣的梁仲春。
確實挺慘,刑訊的這幫人不是專門的刑訊出身,下手沒一點技巧,只知道往死裡招呼,才一個來小時,就讓梁仲春蛻了兩層皮。
張安平要是在黨務處的兩次刑訊中遇到這待遇,估計也沒有現在的張主任了。
但這一招對梁仲春這種人還是有用的,此時此刻全撂了。
張安平露出憤怒和不忍之色,剛要開口,川島芳子就示意他戴起耳機仔細聽。
戴起耳機。
播放的並不是現在的審訊內容,而是一段錄音。
【你什麼時候又和抵抗份子搭上關係的?】
【過年的時候,處裡的人找上了我。他們透過調查,確認我不是主動叛國,便告訴我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我老婆和孩子又被他們控制,我沒辦法只能再次投靠他們。】
【搜出的這三根小黃魚你作何解釋?據我瞭解,特務委員會發的都是法幣!】
【我牽線搭橋,為他們購買了一批軍火。】
【你還執行過什麼任務?】
【他們讓我策反張安平。】
【你策反了嗎?】
【沒有,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聽到這,張安平憤怒的將耳機砸下。
“白眼狼,他居然又投靠了抵抗份子!混蛋,白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
張主任很是生氣,隨即心虛的解釋:
“川島長官,我絕對沒有背叛皇軍!”
“我知道。”川島芳子冷哼道:“你要是背叛了,就不會呆在這裡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張主任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川島長官,我錯了,我向您道歉,這件事是我御下不嚴,我有錯在先。”
話說張安平此時心裡也是一陣p,狗日的黨務處,悄摸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起了策反,還特麼想策反老子?
眼饞了!
黨務處的這幫孫子一定是眼饞了,覺得特務處在上海乾得風生水起,他們眼饞了!
可惜這一次,黨務處又瞎眼了。
悄無聲息的瞥了眼梁仲春的口型。
“他們住在公共租界……”
果然,梁仲春已經在招供重要資訊了。
張安平有心將資訊透露出去,但思來想去還是止住了衝動——黨務處的上海室被連根拔起過一次,重建後應該不會太大意吧?
再者,這極有可能是個針對自己的陷阱,張安平不敢賭。
川島芳子冷哼道:
“滿意了吧?”
張安平擦去額頭的汗水,之前的硬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點頭哈腰道:“川島長官,我錯了。”
“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張安平只能訕訕的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