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
“張上校。”
張某人大怒:“請叫我長官!”
“嗯?”
新鮮出爐的張上校馬上認慫,狗腿子似的繫上圍裙就要去忙碌,曾墨怡見狀奪過圍裙,翻著白眼說道:
“我可不敢讓黨國英雄做飯,還是我來吧!”
語氣不對,陰陽怪氣。
張安平繼續狗腿子般的表演,賠笑著給曾墨怡繫上了圍裙。
剛才還在翻著白眼的曾墨怡等張安平給她系完圍裙就順勢鑽到了張安平的懷裡,輕聲道:
“安平。”
張安平身體有些僵硬,隨手緩緩抱著了懷裡的姑娘。
曾墨怡一咬牙,道:“你為什麼還不給錢姐打報告了!”
張安平聞言身子又僵住了。
姑娘也不繼續說話了,只是感受著張安平的擁抱,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許久,張安平輕聲說:“我、我、我……”吞吞吐吐著猶豫了數秒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道:
“我打報告。”
姑娘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我知道你的顧慮。”
“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
“我……我只是想做你的人。如果…如果哪天我們都要死,我希望我是以伱妻子的身份陪你共赴黃泉的。”
張安平聞言,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盪的感情,狠狠的抱緊了懷裡的姑娘。
他何嘗不明白姑娘的心意?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從來都不是感情方面的白痴。
可他一直不敢。
不是不願意面對姑娘的感情,而是怕啊。
不管是抗戰前還是抗戰的現在,他都在怕。
他不怕死。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在刀尖上跳舞。
作為刀尖上的舞者,他不敢有一絲的疏忽和大意。
因為他知道,任何一絲疏忽和大意,面臨的都是死亡——和南田洋子對局,他每次都贏,因為他只能贏!必須贏!不敢輸!
張主任的身份風光嗎?
風光!
可這樣的身份,一絲的疏忽和大意,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哪怕是習慣了和姑娘共睡一張床,他也堅守著最後的底線。
不是他不喜歡曾墨怡,而是他擔心自己一個不慎滿盤皆輸後的結局。
自己如果死了,曾墨怡怎麼辦?!
他更不敢要孩子。
鄭耀先,作為軍統六哥是何等人物?
他不愛自己的女兒嗎?
愛啊!
可當他的女兒在他面前為別人擦皮鞋的時候,作為父親,假裝不認識女兒的他,是何等心疼啊!
抗戰還有七年多的時間,之後就是解放戰爭,如果自己有孩子,如果自己遭遇了和老鄭一樣的境況……
他不敢去想!
所以,他只能壓抑著心中的感情。
曾墨怡自然是知道張安平的擔心的,可情之一字,又豈是可以被理智所左右?
但說出來以後,姑娘又後悔了。
她忐忑的看著張安平:
“要不……再等等?”
張安平望著忐忑的姑娘,不由輕吻姑娘的額頭,在姑娘嬌羞中,輕笑著說道:
“沒事,一切……有我。”
張區長想通了。
姑娘都做到了這一步,身為男人,又豈能婆婆媽媽?
他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句話:
戰爭在繼續,生活也在繼續。
這晚,張安平悄然離開了家,找到了錢大姐。
對於張安平這種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