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怎麼死都是應該的。”
“因為我們的抵抗和破壞,日本人殘暴的波及到無辜百姓,我們無能為力,能做的就是默默記下一筆筆血仇。”
“但是,我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行動中主動將無辜的百姓波及!”
“徐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徐天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點頭。
縱觀張安平的每一次行動,他真的沒有無視過無辜的百姓——他承認因為每一次的抵抗,總有無辜的百姓因為日本人殘暴的獸行而被波及,可他從沒有主動去無視過百姓。
當然,有日本人的時候,他可沒有在意過——要不是張安平還算有點底線,他真有心讓日本人知道什麼叫【恐怖主義】!
雖然被張安平暴揍了一頓,但徐天對張安平沒有一丁點的恨意。
早在“被迫”跟張安平的時候,徐天就感覺這個人和自己認知中的特務不一樣。
因為這裡是藥店,陳默群隨時可能回來,張安平並沒有提及他,朝徐天做了一個手勢後,便繼續保持冷冽。
徐天也是會意。
期間田丹進來了一次,當她看到徐天的狀態後,頓時心疼了起來,但張安平卻冷聲的斥道:
“出去!”
田丹擔憂的看了眼徐天,心驚膽戰的退出了屋子。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她一直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就凝神細聽屋裡的動靜,可隔音條件太好,她根本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就在這種狀態中,陳默群來了。
看到田丹心不在焉的狀態後,陳默群問:“怎麼了?”
“區長來了。”
陳默群一頓,露出一抹笑意。
田丹小聲道:“他……徐天被區長教訓了。”
“教訓?”
陳默群一臉糊塗,教訓徐天干嘛?
他示意田丹帶著別動,自己則往後面走去。
此時的陳默群后悔不迭,早知道應該讓南田洋子在藥店周圍佈置人手的!
多好的一次機會啊!
走進後面後,他輕輕敲門。
像萬年寒冰似的聲音傳來:
“進!”
陳默群怔了怔,緩慢推開了房門。
屋內,徐天的臉上有一個駭然的巴掌印,日常整理的沒有褶痕的衣服也比較凌亂,嘴角還有隱約的血跡。
而張安平則像一塊寒冰似的坐在那裡,隔著五六米,陳默群都能感受到徹骨的冷意。
“區長。”
張安平冷冷的瞥了眼陳默群,拳頭在陳默群的目光下握緊。
陳默群心中突突,暗道他難道敢打我?!
張安平的拳頭鬆開了,像是抑制著怒意似的換了呼吸,才用強壓怒意的聲音說道:
“陳副區長,我很失望。”
“19個人!”
“我讓伱們刺殺川島芳子,沒讓你們波及普通百姓!當場死亡14人,截止我過來的時候,又有五個人不治身亡。”
“我們是軍人,保家衛國不利,讓國土淪陷本就罪該萬死!”
“可現在呢?以保家衛國之名,以制裁敗類為名,罔顧百姓生死,良心呢?”
“你良心呢?”
面對張安平的質問,陳默群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想說這是戰爭,波及百姓本就在所難免,但話到嘴邊,他卻想起了張安平的刺殺名單——因為一個女學生被一師之長凌辱怒而生殺機的人,跟他說這個有用嗎?
陳默群果斷認錯:
“區長,是我思慮不周,默群願意接受區長處罰。”
張安平意興闌珊的閉眼,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