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是躲不掉的!
但現在還差一個契機——讓他們看清國民黨本質的契機。
【或許,這個契機得需要我來提供。】
張安平露出一抹笑意,契機嘛,馬上就會有了。
……
培訓班283+17名學員全部就位。
283人是張安平確定的名單,另外的17人則是吳敬中從上海站發配過來的深造的——這17人大概是他發展的心腹吧。
三百學員入學,雖然有關王廟的經驗在,但張安平這個培訓班6號人物還是有得忙。
正在辦公室裡對著一堆檔案咬牙切齒之際,李伯涵飛快的跑了進來。
“老師,有人找你。”
“找我?讓進來吧!”
“他不來進來,人就在校門口的車裡,他讓把這個證件給你,說你看了就回來見他。”
“誰啊?這麼囂張!”
張安平好奇,自己的瘟神之名都傳到上海了,黨務處上海室主任都換人、特務處上海站站長換人,報紙上都稱自己是大特務,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這麼囂張?
他接過李伯涵遞來的證件,開啟後愣了起來。
這份證件很霸氣,證件裡面沒有照片,且名字這一行居然是留白的——很像是造假的產物,但張安平知道這是真的。
因為人家的官職是上海站情報處副處長,軍銜,中校。
很明顯,照片和名字留白,是因為保密所需。
“頭疼。”
張安平意識到來人是誰以後,憂鬱的捏了捏腦袋。
李伯涵建議:“老師,要不……我告訴他你不在?”
“躲不掉的。”張安平攤手,拿起證件就往外走。
上海站建立的時候,一窮二白。
但後來發展得還行,一方面是表舅的能力不錯,為上海站提供了青幫的支援。
可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有了一個神秘的資助。
正是因為他的加入,上海站才在渡過了最初的困難階段,在上海灘立足以後,得到了快速發展。
投桃報李,表舅很大方的給了對方一個官職——但因為保密的緣故,這人基本在上海站不露頭,但麾下卻有一個直屬的情報小組,一直堅持在反日諜的前線。
他叫……明樓。
張安平走向校門口的時候,心裡卻為陳默群“祝福”。
老陳這貨是真不容易啊,手下一個郵差、一個眼鏡蛇,能堅持到幾年的站長,實在是不容易啊!
額,這麼一說,老吳好像更不容易了……
校門口停著一輛轎車,車標不是比較大眾的福特,而是長著翅膀的凱迪拉克(1933年啟用的車標,長翅膀……)。
嘖,真有錢人啊!
張安平嘖嘖一聲,走近後不見有人開車門,便主動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得虧這車的車頂沒放飲料。
車內就一個人。
戴著禮帽,遮住了大半的臉,看著張安平進車後,他低聲道:
“張組長,幸會。”
張安平很想拉住明樓的手,熱情的喊一聲同志。
當然,這隻能是想想罷了,此時他還得表現出得勢後張狂的一面,說話自然是夾槍帶棒:
“明副處長大駕光臨,小弟真是倍感榮幸,只不過明副處長這請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點特別?”
“特別?我覺得張副組長才有些特別。”
“哦?明副處長和小弟第一次見面,這頂帽子扣的有些大吧?”
“大?”明樓的聲音轉冷:“張安平,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才叫‘大’嗎?別告訴我你沒查過這批學員的底細!我弟弟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