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社的前提下,日本海軍不可能放心讓岡本平次之外的人掌控岡本會社。
若是掌控了,那岡本會社就不會成為海軍的滿鐵!
“當前的機會,對岡本會社後面的人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一旦成功洗白,他們也會洗白,這個關鍵節點上,他們自身也不會讓岡本會社出問題。”
張安平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一句,許忠義剛想問為什麼,他便提前道:
“你現在想辦法通知他,讓他安安穩穩在警備司令部待著,不要做任何會引起猜忌的行為,靜待調查即可。”
“是!”
張安平決意這時候什麼都不做,因為該做的,會有人替姜思安去做,因為這艘船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希望這艘船出任何的問題。
……
日本大本營派出來的特使,來的非常的快。
這名喚做田俊治的特使,從本土飛到了朝鮮,又從朝鮮飛到了東北,又從東北轉了幾次機後,才抵達了上海――加上在機場磨嘰的時間,三千五百多公里的全程,他只用了不到14個小時。
早晨的時候,在虹橋機場,警備司令部的一眾軍官和影佐接到了這位風塵僕僕的特使。
“田君,歡迎來到帝國的上海。”
上海警備司令部的軍官們先後跟這位特使打過招呼後才輪到了影佐禎昭,但在影佐禎昭見禮之後,這位特使的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起來,一名少將好奇問:
“德田君,您在看什麼?”
“岡本平次先生呢?作為這次事件的主角,他沒來麼?”
被警備司令部矇在鼓裡的影佐聞言神情一動,岡本平次難道在這關鍵時候耍起了脾氣?
若是這樣,這可就太好了!
“德田君,是這樣的――岡本平次自從得知大本營對此事重視且派您前來調查後,為避險他主動申請自囚於警備司令部,等候調查。”
“哦?竟然是這樣?”
特使德田俊治聞言驚訝不已:“我聽說岡本平次做事乖戾,他竟然能做出這種自囚之事?”
“做事乖戾?這從何說起?”
德田俊治笑而不語,腦海中卻閃現自己領命“出征”前,自己的一名好友向自己遞來的話:
德田君,我聽聞岡本平次自幼生長於美國,因此做事乖戾、偏激,亦崇尚於美國人重利而輕義的風格,此番德田君身負重任,還望溯本清源、還上海一個朗朗乾坤!
這番話德田俊治記在了心裡,不是因為他要滿足好友的請求,而是他意識到有人要整岡本平次這個人。
他德田俊治之所以會被大本營委以重任,是因為他做事公正、不偏不倚,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派系痕跡,但他德田俊治卻不想為權貴做刀!
此時聽到岡本平次自囚於警備司令部,本能的就對這個人生出好感――畢竟從他了解到的有限的材料來看,這個岡本平次,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者。
此時一個嘲弄的聲音傳來:
“岡本君這一套倒真的是玩的爐火純青啊,自囚?自囚!”
德田俊治轉頭一看,說話的竟是影佐禎昭。
他也不惱,見狀道:“諸君,咱們到警備司令部後再議如何?我便先跟影佐大佐並行。”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說完就已經示意影佐跟自己一道走,其他日本軍官見狀不由紛紛對視,他們心裡已經帶氣――這特使,一來就跟影佐搞到一起了?
其實他們誤會德田俊治了,此人跟影佐上車後,便“關心”問:“影佐大佐,您沒受委屈吧?”
影佐沒有嗅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老實道:“委屈?倒是沒有。”
德田聞言笑了笑,便問起了影佐為何這般指控岡本會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