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後等待張安平的聯絡。
“錢大姐,電報!”
老岑從報務員處拿來了翻譯好的電報交給錢大姐,錢大姐展開後快速的看了起來。
隨著快速的觀看,錢大姐略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鬆弛了。
【好個張安平!好你個張安平啊!】
看完電報後,穩重如錢大姐,都有種激動的要跳的衝動。
不僅是因為張安平現在負責策反,更是因為張安平營造了一個局面:
滿世界都在吹捧國軍仁義,變相讓新四軍之殤、皖南之殤被人們所知。
國民政府這一次對輿論進行了極嚴格的管控,皖南事變在國民政府的管控中,只有寥寥數語和國民政府潑來的髒水,真相如何,廣大的人民根本就難以知曉。
甚至連中共的新華報紙,在國統區後遭到了嚴格的封鎖,以至於皖南事變除了在爆發之初被報道過外,在後面基本上都被人為的“抹除”。
儘管我黨的同志們一直在努力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但真相卻依然難以擴散。
張安平此舉倒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他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以國軍善待新四軍俘虜的方式,讓國民政府自己宣傳這方面的資訊。
這些鼓吹國民政府仁義的新聞,儘管會在短時間內抹黑新四軍,但當掩蓋真相的濃霧被吹散後,人們可以結合這個時間段內大肆宣揚的新聞,看到被掩蓋的真相。
“當籠罩在真相之上的迷霧被吹散後,人們會更清楚的認知到國民政府的腐朽和無能!”
輕輕的念著這句話,錢大姐身體中恍若有無盡的力量在迸發。
從認識張安平以來,這個看上去還很稚嫩的年輕人,卻一直擁有比他們更堅定的信念。
無論黑暗多麼的濃厚,他總能看到遙遠的光明。
深呼吸一口氣後,錢大姐繼續看張安平電文中後面的內容。
張安平在電報中稱:
在淪陷區內,要一定藉助所有的力量,以讚美國軍的方式繼續大肆將皖南事變的新聞刊發;
而在國統區內,目前要配合主流的輿論,大肆宣揚國軍的仁義,重點介紹戰俘營——現在國民政府對輿論管控嚴格,我們既要堅持將真相展現,亦要用迂迴的方式,不斷加深人們對這個新聞的深刻印象,靜待反轉的到來。
錢大姐將張安平的建議謹記於心,決意回去便向首長轉告。
在電報的尾聲,張安平表示:
我需要一份保護名單,請立刻整理名單後告知於我。
“這小子……”
看完最後一句話,錢大姐露出會心之笑,這同志總在關鍵時候,太可靠了。
她立刻擬電,將專家組的事告知於張安平,並向張安平表示兩天內一定會將他需要的保護名單發給他。
心頭的大石頭徹底的落地了,錢大姐長呼一口氣,隨後嚴肅道:
“老岑,你看看安平的建議,我回頭就會向首長轉告,上海這邊,你先想辦法實施起來。”
岑庵衍略幽怨的看了眼錢大姐,張安平喚我老岑,您怎麼也跟著這個臭小子瞎叫。
我才……三十一歲啊!
……
張安平在電訊室中閉目沉思。
錢大姐發來了的電報中,讓他務必保護一個專家組的五位專家,並提供了專家組成員的化名,他檢索自己的記憶,從中只對上了兩個人名,另外的三人卻不在整理過來的名單上。
他現在要將這確定的兩人先保護下來,然後打聽、調查另外三人的訊息。
儘管此時此刻他心裡急的要命,但現在卻不能去戰俘營,必須要等到白天以後才能過去,否則一旦表現出過於關心的樣子,很容易引起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