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什麼時候來?咱們有幾天準備的時間?”
“明早。”
“靠,明早?”鄭耀先看了眼時間,頓時急眼了,麻痺的還剩不到10個小時?!
“不管了!趕緊打電話!一定要想辦法攔下那位!”
“打個屁!”張安平翻白眼,小聲道:“咱倆是要撈救駕之功的,打個電話20分的功勞頂多落10分,咱們親自去,20分的功勞搏成100分!”
鄭耀先服了。
“你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是天字號大奸臣!”
“你就是奸臣的走狗!”張安平回擊。
兩人雖然嘴上懟個沒完,但動作挺麻利,鄭耀先快速的將材料放入保險櫃,隨後拿上衣服就跟張安平走。
來到院子後,張安平示意鄭耀先去開車:“坐你的車走——我交代點事。”
說罷,他來到自己車前,一臉凝重的對陳明道:“你馬上去找處座,告訴他我收到絕密情報,日本人收到了一份領袖的出行情報,擬明天伏擊趕來上海督戰的領袖。”
“情報真假不明,我和鄭站長現在去南京驗證情報真偽,如果明早六點我不來電話,讓處座想法設法一定要阻止領袖的這趟出行。”
陳明聞言大吃一驚,心道難怪老師今晚來上海站前就神色異常的凝重。
“我知道了——老師,上海到南京的路上,有日軍小股部隊滲透,您注意安全。”
“嗯。你快去向處座彙報,告訴處座,情況緊急,我以後向他詳細彙報。”
“是!”
陳明一臉急迫的開車離開,張安平則坐上鄭耀先的車,兩人驅車前往南京。
路上,鄭耀先道:
“你那表舅的疑心病不比曹操差,還專門問我對岡本平次的刺殺始末。”
“意料之中。”
張安平很淡定。
表舅信任自己沒錯,且信任程度還挺高,但該有的手段就沒少過。
鄭耀先看張安平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用我要讓你震驚下的心態,平靜的道:
“我手下有人能直接聯絡到咱們處座,你手下呢?有沒有這情況?”
這是鄭耀先在昨晚談話中發現的。
這應該是戴處長沒注意,言談間無意中說了件很微不足道的事。
但偏偏這件事只在上海站有數的幾人中知情,所以鄭耀先才意識到自己手下有“二五仔”,他琢磨自己手下有,那張安平和徐百川應該躲不了。
這種事必須和同志通氣——順便再看看同志震驚的樣子。
讓你小子整天在我跟前嘚瑟!
“陸橋山。”張安平聳肩道:“應該是兩月前才被收編的。”
這是戴處長慣用的手段,每個封疆大吏手下都有直屬戴處長的釘子存在——張安平這位外甥都不能免俗。
唯一沒想到的是,信誓旦旦要當自己最忠誠的手下的陸橋山,會被戴處長給收編了……
關鍵是這廝居然不把這事告訴自己!
所以,陸橋山上了張安平的小本本了。
鄭耀先歎服了看了眼張安平,這廝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封疆大吏啊,對特別組的掌控很了不得啊!
哪像自己,是今晚談話時候才發現的。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未來的軍統六哥很惱火,咱們倆是一條線上的有木有!
張安平懵逼的看著鄭耀先:“你不會是才知道的吧?”
鄭耀先嘴硬:
“我早就知道!”
張安平樂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鄭耀先:“老鄭啊老鄭,沒想到你居然是才發現的!嘖嘖,你這業務能力不行啊,要不